「太可怕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我當時還聽到很大的一聲,沒想到是爆炸,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人,他是要報復社會嗎?可是孩子們多無辜啊,為什麼要對這些孩子們下手,人渣啊,真的是人渣。」徐朝霞非常後怕,握著汪子瑜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
汪子瑜很少見到徐朝霞這麼明顯的表現對他的擔心,也沒反抗。
只是無意間瞟了一眼坐在身側的厲冶,厲冶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徐朝霞握住他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虹沉默的看著很安全的兩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學校方面說在確保安全之前,全校全部改上網課,什麼時候歸校另行通知。
汪子瑜面無表情的看著消息,反覆思索,他怎麼覺得以要去上學就會發生這種一言難盡的事情呢?
汪進賀拿著手機對他們說:「有新聞了,說只有攜帶炸彈的人死了,學校一名保安受傷,一個遲到的學生受傷。」
「人渣,噁心的人……」徐朝霞罵罵咧咧的聲音持續了很久。
汪子瑜才恍恍惚惚想著,那個保安果然受傷了啊,那時候還不忘記讓他們先走。
晚上睡覺之前汪子瑜和厲冶才安靜下來,顯然這次的爆炸給雙方家長都帶來了很大的陰影。
一回到臥室,汪子瑜反而鬆了口氣,天天被徐朝霞罵罵咧咧,這麼被這麼突然關心他還挺不習慣的。
「你自己待一會兒,我去洗個澡,二十分鐘。」汪子瑜下意識的說出了時間,然而這時間一出口,汪子瑜沉默了下。
抬頭看向坐在他面前的輪椅上的厲冶,對方也在抬頭看他。
「我們非得一分開就報備嗎?」現在厲冶的意識清楚,他是不是可以放棄這個奇奇怪怪的行為了。
厲冶望著他。
在汪子瑜的目光之下,眼眶一點點的泛紅。
汪子瑜低著頭,肩膀都耷拉下來了,眼巴巴的看著厲冶眼睛裡簡直一點一點的積累淚水然後啪嗒的掉下來一顆水珠。
厲冶伸出手,握住了汪子瑜的一隻手,靠在了他的手心。
這隻手今天被徐朝霞抓了很久,可出了不少汗,汪子瑜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制止了。
厲冶蹭著他的手心,像是試圖用自己的臉頰在他的手上留下點什麼一樣,半眯著眼睛,一邊默不作聲的哭,一邊非常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難道是在不安嗎?雖然到現在厲冶表現的正常,其實是在忍耐?
可厲冶難道不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做這種動作過於曖昧且奇怪嗎?
雖然因為尷尬胳膊僵硬到覺得難受了,汪子瑜也莫名其妙的沒能抽回自己的手,厲冶的眼淚在他的手心,就像是他自己的手心在出汗一般。
「你是打算以後一遇到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就先哭給我看嗎?」汪子瑜雖然沒有反抗厲冶這樣的動作,還是覺得厲冶在耍小心思。
最可怕的事發生了,他甚至覺得厲冶哭的那是越來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