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強沉默了下,遲疑道:「那我晚點再出院。」
汪子瑜一愣,笑道:「不是,能出院就出院啊,在醫院呆著幹嘛啊,醫院哪裡有家住得舒服啊?」
王信強聽到汪子瑜的話,那緊繃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尷尬,就像是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這個人好內向,一副完全不會和人交流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這樣才會去當兵嗎?當兵會服從上級的命令比自己做主做事要更簡單一些?汪子瑜將王信強的窘迫看在眼裡,忍不住胡思亂想。
「去哪裡?」石峻問道。
汪子瑜說了自己的彩票兌獎處,說的時候沒忍住上揚的嘴角,想到今天早上在班級小群里的表情包汪子瑜立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避免太醜。
「恭喜。」石峻道。
「恭喜。」王信強道。
就這?這麼平淡?難道是因為他沒說金額才會這麼冷淡嗎?以為他就中了幾千塊錢這樣?那他要不要來個暗示?
「我們在路上停一下買個頭套吧,我怕被記者拍到了。」汪子瑜非常明示。
汪子瑜從後視鏡里偷偷觀察石峻的表情,石峻像是知道汪子瑜的小心思一樣通過後視鏡和汪子瑜對視了一眼,勾起嘴角,微笑著:「好。」
沒反應……
好無聊。
雖然汪子瑜沒有炫耀的心思,但是有分享快樂的心思啊。
不然誰都和他身邊這個悶聲不吭的傢伙一樣那這個世界得多無聊。
當汪子瑜開始腹誹,嘴巴就停了下來。
嘴巴停了下來,整個車廂內都安靜了下來。
一開始汪子瑜還覺得沒什麼,可氣氛卻鬼使神差的越來越壓抑。
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有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汪子瑜偏頭看厲冶,厲冶在除了他面前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現在就這么半靠在車窗上,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對其他的事毫無所動。
好憋悶……
汪子瑜突然道:「老師和保安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連出院都來接人。」
石峻道:「我們住一起。」
「原來如此啊,難道是情侶嗎?」汪子瑜的笑容陡然僵硬在臉上。
啊?他在說什麼,因為被厲冶告白了才會有這麼可怕的後遺症嗎?
汪子瑜立刻試圖補救:「我開個玩笑,是房租很貴嗎?」
「現在是因為有共同目標所以暫住在一起,但是實際上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挺緊張的。」石峻似乎對汪子瑜不合時宜的調侃沒有任何反應。
「啊?為什麼?」汪子瑜有些好奇。
石峻沒有開口,反而是王信強說話了:「我們,更傾向於敵人,對對方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