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怎麼安慰厲冶?
這是可以隨便安慰的事情嗎?
汪子瑜煩躁的掉頭髮。
汪子瑜站在厲冶的面前,低頭看坐在床上的厲冶。
「我們,要不要再買張彩票?」汪子瑜鬼使神差的憋出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
厲冶只是問:「這次要中多少錢好?」
汪子瑜想了想,坐在了厲冶的身邊,厲冶就像磁鐵一樣迅速的就吸了過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厲冶撐在床上的手指悄聲無息的和汪子瑜糾纏在一起,十指交錯,不分彼此。
「其實有個弟弟妹妹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阿姨也能有個依靠的人。」汪子瑜說完這話又開始後悔,好像怎麼看都不會是能安慰厲冶的話。
曾經厲冶不願意程虹另外找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更不要說突然來了一個弟弟妹妹。
簡直就像是……
就連世界試圖讓厲冶孤獨一樣。
「與我無關。」厲冶緩緩道。
「真的?」汪子瑜問道。
「嗯。」
汪子瑜偏頭,手指頂著厲冶的腦門將人推離了自己一點,去看那雙比起他人要瞳色更淡一些的眼睛,沒有悲傷,甚至沒有半點要哭的跡象,明明這段時間愛哭到了極致。
但是這也不是好事啊。
他寧可厲冶和之前一樣不講情面不可理喻還有些鬧騰,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表情。
「你這樣真的非常不正常。」汪子瑜終究還是道。
「我不在乎。」
「你現在是因為覺得只有我了才會這麼粘我。」
「我愛你。」
「這是過度依賴……」
在這簡單的談話之間,厲冶已經靠近了他的臉龐,那雙淡色的唇已經靠近了他的唇,直到相碰。
這次是毫無距離阻隔的觸碰,厲冶一點一點的試圖用柔軟去打開並不展開的防線,汪子瑜能細緻的嗅到厲冶的氣息。
近在咫尺的面容這樣放大其實是很扭曲的,可汪子瑜卻總是注意那微微顫動的卷而濃密的睫毛,無法判斷的心情一點一點擴散,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
為了安撫。
比起感情,汪子瑜更覺得像是在包容,正在讓度他的權利,正在一點一點的拉扯著自己的底線,讓厲冶不斷的靠近自己。
這大概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總是過於心疼,心疼這個不明原因的將自己完全隔離之後,才真正發現其實他孤立無援的人。
他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