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麼問你沒關係嗎?」汪子瑜雖然不了解保密協議,但是顧名思義都是不能說的事。
「我不能說,但是你可以問,你問的我可以說。」
「……為什麼啊?」這還是保密協議嗎?
「因為不能欺騙你。」
汪子瑜啞然,這個保密協議對他是不是太好了點?專門特定針對他?
「不會真的有神吧?」汪子瑜終於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有。」
「是我嗎?」汪子瑜瞬間有些興奮,他難道有什麼非常牛皮的背景嗎?
「不是。」王信強言簡意賅,汪子瑜被潑冷水。
「那和我有關嗎?」汪子瑜涼涼的道。
「嗯。」
「總不能是厲冶吧?」汪子瑜翻了個白眼。
「你可以問他。」
……居然沒有反駁?汪子瑜突然覺得有些荒謬,如果,如果說他的髮小真的是什麼神,那他也發達了啊,該不會最近的中獎都是他在暗中操作?
可是如果厲冶是神,怎麼會喜歡他啊,汪子瑜就算再自戀也不認為神會喜歡上這麼普通的自己,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哪一點值得被神關注。
汪子瑜四下張望,找了好一會兒:「你們應該不是在哪裡安裝著攝像頭在做節目吧,又或者說是在做人性實驗什麼的?」
王信強只是凝視著汪子瑜,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裡沒有半分戲謔:「不是。」
「你真沒唬我?」汪子瑜感覺難以置信。
「死了很多人。」
一句話,打破了汪子瑜試圖自欺欺人的想法,根本無法辯駁。
「這都和我有關嗎?」
「有關聯。」
聽到這個回答,汪子瑜的心情終究還是沉重了下來。
和他有關?因為他才死了很多人?
「不是你的錯。」王信強突然又補了一句,那聲音中滿是安慰,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似乎在擔憂汪子瑜的狀態。
汪子瑜搓了搓臉:「還是很難以置信,到底怎麼回事,你就不能給我講講嗎?」
王信強沉默。
汪子瑜要瘋了。
如果說讓他從頭開始猜,那三十分鐘時間哪裡夠,就他這腦子都得直接和王信強來個三天三夜頭腦風暴甚至還不一定能湊出一個理由來,他這將近十八年的人生以來可沒人教過他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