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瑜鬆開了迫害厲冶的手,捂住了額頭:「話說,石峻他們說封口是不是你下的?」
「嗯。」
「你怎麼這麼理所當然的……」汪子瑜嘴角都在抽搐,感覺腦殼都在疼,所以說這些人只能明里暗裡的提示,愣是沒有一個人能直接告訴他怎麼回事嗎?
汪子瑜大嘆了口氣。
「那你別封口了。」汪子瑜道。
厲冶垂眸,沉默。
嗚哇好熟悉的沉默,這個尿性汪子瑜立刻就知道厲冶要拒絕他。
「你有啥好拒絕的啊?」汪子瑜煩躁的問。
「汪汪,我不會再讓你知道太多了。」
「什麼?」汪子瑜一愣。
他的手被厲冶握住,厲冶幾乎全身都壓了過來,汪子瑜撐在床上的手都有些顫抖,厲冶和他貼的很近,近到無論是吐息還是氣息都輕而易舉的感受。
「我回到這裡,就是不想讓你再經歷任何事。」厲冶將額頭靠在了汪子瑜的肩膀上,雙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簡直像是滿身都是吸盤的八爪魚讓汪子瑜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性。
「可是已經經歷了啊。」汪子瑜仰著頭反駁。
「我會保護你。」厲冶道。
「你現在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老老實實告訴我了嗎?那全部讓我知道又有什麼關係?」汪子瑜完全理解不了厲冶的腦迴路,該說的都說了,不讓聽細節?這又不是禁止閱讀的內容。
「告訴你,只是讓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有多愛你,我的世界裡只有你。」厲冶壓制著汪子瑜,喃喃的聲音在汪子瑜的耳邊輕響,「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的髮小八成已經是瘋了。
但是汪子瑜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厲冶對他的愛護,恐怕厲冶根本不會讓他記起被殺死的那段記憶吧。
死或許沒那麼可怕?不然他也不會死那麼多次精神狀態還挺正常的。
果然普通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遇到什麼事情都能接受。
不過如果真的就如同厲冶所說,他經歷了這樣的世界,那現在厲冶的狀態汪子瑜反而能理解了,甚至有點心疼。
但是前提是,這些都是真的。
說實在的,汪子瑜不信。
或者說不是很信。
這也太荒謬了,讓他相信這個,他倒是更相信現在在哪裡放著攝像頭正在拍攝他一言難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