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又是一段不能安生的日子。」
「本來就沒安生過。」
硝子捂嘴打了個哈欠,漠然地吐出了這句話之後,她又說道:「那葉子也可以以咒物去理解,也可以以那喪屍電影裡頭的喪暴病毒一樣,它有母體,這些葉子靠寄生在死人,活人還不知道能不能當宿主,葉子寄生在死人心臟之上,然後可以無限長出鬚根,找尋新鮮的食物,而這食物,目前為止有鮮血,皮肉,不排除還有其它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樣子。」
「葉子在得到食物之後,不需要與母體接觸,這兩者之前傳遞的方法,目前還沒有什麼發現。」
「這麼一說,的確是有些神奇,我之前處理這些感染了葉子的死人的時候,那些人會有組織性地攻擊,像是有人在後面指引著一樣。」
五條悟站了起來,一片廢墟之中,一眼望過去,他的身影倒顯得有些渺小了。
「會不會和幾年前那次咒靈無故聚集的事情有關聯?那次,東京的咒靈不知為何,都朝著某個方向聚集,整個過程持續了十秒,到現在,這件事依舊沒有答案。」
幾年前的一天雨夜,很多咒靈像是被控制了一般,發瘋似的朝著同一個地方跑去,但很快他們就恢復了理智,又散開了,當時五條悟並不在東京,這件事是交給了另外的咒術師去查看的,從咒靈聚集的方向來看,那裡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有一具屍體,經檢驗後,那具屍體是被咒靈處死的。
「這麼說來,大概率高層那邊又要說話了。」
五條悟長嘆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耳朵。
這次別人徑直把這裡燒了,那些腦子裡頭裝的不知道是什麼的人又該跳出來對這些事情指指點點了,總之一定會找個理由好好打壓奚落一下這位百年一遇的六眼。
不過到最後,他們也只能在原地咬牙切齒地上竄下跳,畢竟這位五條家的六眼,大概率也只是把他們的話當作一股風,沒進過耳朵。
這邊的事情安頓好,天已經大明,但依舊有些暗沉,天邊烏雲來勢洶洶,大概率又得下雨了。
剛剛護士過來了一趟,留下了幾片藥,需要在早餐之前吃的,病房裡頭,花崎清奈站在桌子前,低著頭掰著錫紙片上的藥,她手指甲修剪得圓溜溜的,最主要是手指頭上也布著一些大大小小的傷,掰藥片的時候,她低著頭湊近去看,小心翼翼地動作著。
第一顆藥被掰出來的時候,一雙手從她背後伸了過來,就著這個像是把她擁進懷裡的姿勢,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把那一片又一片的藥給掰了出來。
肩上沉了一顆毛茸茸的頭,五條悟張嘴打了一個哈欠,把掰好的藥片直接一顆顆往花崎清奈嘴裡送。
「……」
花崎清奈沒說什麼,張嘴把這些藥都吃進嘴裡之後,剛想自己伸手拿杯子喝水,五條悟的另一隻手就已經拿著杯子讓玻璃的邊沿靠著她嘴唇了。
「說實話……」
她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把藥片咽了下去之後,又喝了一口中和了一下口腔裡頭的苦澀,才把話給說完整。
「我四肢還健全著。」
五條悟笑了笑,聲音混著著獨屬於他的氣息打在了花崎清奈的耳朵之上。
「我知道。」
「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