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是五條家的六眼,五條悟?」
花崎清奈的身邊坐著一位鬍子發白臉上堆滿了皺褶的老和尚,她的腳下是一個魚簍,裡頭已經放了幾條魚,正不知所以地吐著泡泡。
「嗯,是他。」
「聽說他最近在清洗咒術界,你不怕惹上禍害啊?」
花崎清奈看著河裡來來回回遊動的小魚,這裡的水很清澈,肉眼能看到這些小魚投在石頭上的影子。
「怕什麼,我什麼都經歷過了。」
老和尚搖晃了一下腦袋,陽光透過那那些櫻花,在他光溜溜的頭頂上落了些光影。
「你想問什麼?曾我腦子還能用。」
「鈴木,你還有記憶嗎?是某個探索隊的隊員。」
「哦,還依稀記得一些,他那個探索隊來過我這裡找信息,怎麼了?」
「我在他家,看見過你這裡的照片。」
「那也已經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聽說他還有個女兒來著,鈴木很疼愛她的女兒,還說過等找到你族人所在的村子就退了陪自己女兒來著。」
「他已經死了,他女兒也是,被木子騙了,拿了那把匕首,也啟動了那裡頭的封印,也被裡面的咒靈給騙了。」
木子,是她養父母的兒子,也就是她的哥哥。
「木子啊……可惜了,我也見過那孩子,被他復仇的執念迫害了,加之你妹妹也想利用他,擺脫自己被咒靈影響的身體,給他帶去了一些負面的事情,這孩子其實真的挺可惜的。」
花崎清奈看著橫在地上的樹藤,低聲說道:「如果是我,我大概率可能也會選擇報仇,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家人被殺害,正面照不到報仇的門路,那我也會選擇從暗面來。」
老和尚揚了一下眉,並未說什麼,盯著自己那已經很久沒有動靜的魚鉤。
「雜物間的玻璃珠是你的,那陣法,你什麼時候留下的?又是什麼時候,趁我不注意,和釘崎同學聯繫上的?」
「那日路過東京高專,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混進去之後,我看到了那個女生,我能看得出來,她的『影子』被偷了,涉谷那件事嘛,我也了解一些,猜猜就知道這女生大概是被那咒靈給影響了,但還有救,也就和她聯繫上了。」
「至於那陣法嘛,我在想,有一天,你死了,你妹妹也死了,我也死了,那湖底的咒靈還是需要處理的啊,就在很早之前,就留下了那陣法,想著之後有人可能可以知道那湖底下的咒靈的來源,還有你們這個族群的存在。」
明明有其它很多的方法留下這些信息。
「你真的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