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名帝國最為頂尖的精神疾病醫師站在一處病床前,他伸出的精神觸手進入那名哨兵的意識雲內。
瞬間,殘破不堪的意識雲讓他一個勁嘆息,轉而朝一旁的護士通知道:「去看下一位。」
「……」
「再看下一位。」
接連幾名傷員的意識雲檢測讓年邁的嚮導醫師面露窘迫,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下。
就在他即將啟程前往下一個病床時,一名沉不住氣的年輕醫師著急問道:「教授,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求您給句準話吧,上頭那邊催我要檢測報告了。」
此話一出,老者的臉色一沉,無奈嘆氣道:「他們意識雲與精神識海聯繫的脈絡被徹底破壞,意識雲也以一種不可阻止的形式繼續崩塌,恐怕……」
「這是什麼意思?恐怕什麼?」年輕醫師著急道。
「他們現在情況與嚮導注射第三針增強劑的效果無異,恐怕不過多時,便會徹底失去自主意識。」
老者的話通過指揮處的監控屏幕,落在了晉遲桉耳中,讓他不由得心裡一怔,轉頭看向呆在費利克斯懷中撒嬌的泡芙。
「怎麼了?」費利克斯將手搭在泡芙身後的烙印出,享受著對方在自己身上踩奶的感覺,一臉愜意地迎上了晉遲桉不解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我當時意識雲封鎖的手術,是誰做的……」晉遲桉坐到費列克斯身邊,有些不滿地將老是圍在對方身邊的泡芙抱回自己身側。
才剛一鬆手,泡芙便又竄回了費利克斯懷中,一刻也不捨得分開。
面對晉遲桉的不爽,費利克斯極為得意地揉了揉胸前的小貓耳朵:「是帝國皇室的醫師,塔利爾。」
「塔利爾?」晉遲桉恍地直起身,不可置信地緊盯住費利克斯的眸子:「他,那他人呢……」
「死了吧。」費利克斯滿不在乎道:「我們的檢測器中檢測出他身上存有異族精神力,在他治療完你後我們就分開了,隨後檢測到他那股精神力被徹底拔除。」
「你說塔利爾,被異族寄生了。」
「按當時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已經剝離寄生了。」費利克斯撓了撓泡芙的下巴,下意識試探起晉遲桉的反應。
只見此刻正與他談論著問題的晉遲桉正襟危坐,而他那紅透的耳根卻暴露了他此刻與精神體的共感。
「費利克斯,你在和你說正事。」晉遲桉氣惱地伸出精神觸手,修理了一番多方的意識雲。
而面對他的呵斥,費利克斯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眼神迷離地將頭埋進他的頸窩,委屈道:「能不談正事嗎,我不舒服。」
滾燙的腦袋觸碰到頸窩的一刻,晉遲桉驚地看向獸化出耳朵的費利克斯,下意識撫上了對方的後脖頸。
隨著溫熱的鼻息打來,費利克斯的聲音從貼近耳朵的地方傳來:「哥哥,我到發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