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緲語塞,心裡知道池紓說得沒錯,嘴上仍舊不饒人:「誰稀罕他裝好人。」
池紓說:「說起來,傅先生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我以為他是那種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alpha。」
在所有不熟的人眼裡,傅時昱可能都是這個形象。姜緲小聲嘟囔:「我以前也這麼以為。」
「他對你怎麼樣?」
「還、還行吧……」
「發熱期這幾天,你們兩個一直待在一起,有沒有那個、那個啊?」
「哪個?」姜緲愣了愣神,忽然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瞪著池紓,「沒有!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池紓一臉無辜地說:「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問有沒有親親抱抱也不可以嗎?」
「你問什麼都很奇怪!我們兩個又沒有結婚,又沒有談戀愛,為什麼要親親抱抱?」
「可你在發熱期啊,發熱期和匹配度99%的alpha共處一室,不管做什麼,都是人之常情吧?」
「我……」
姜緲噎住。
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池紓,他的發熱期和別人的發熱期不太一樣。
難怪那位梁醫生是那樣的表情,原來不做什麼才是不正常的。
姜緲的腦袋耷拉下去,說:「我對alpha的信息素,沒有那種衝動。」
「沒有那種衝動?」池紓面露不解,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你養胃嗎?」
「……不是養胃,但也差不多。總之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這……好吧。」
「算了,不想說這個。走吧,去上課吧。」
「哦。」池紓站起身,把喝完的奶茶丟進垃圾桶,「走吧。」
兩個人一起去上課,在教二門口分道揚鑣,姜緲自己去西方美術史教室,池紓去畫室。路上碰到兩個同學,又收穫了那種意味深長的八卦目光。
姜緲有點惱火,但同學什麼也沒說,他又不好上去揪著人家領子問「為什麼這樣看我」。
這樣的惱火一直從上課持續到放學,姜緲下午只有一節課,放學後便直接提著包離開學校,在校門外找到等候在老位置的傅時昱家的車。
姜緲上車,砰地拉上車門。
前排的司機王叔注意到他的動靜,從後視鏡里悄悄看他一眼,問:「今天心情不好嗎?」
姜緲悶悶地回答:「嗯。」
「發生了什麼,誰惹您不高興了?」
姜緲抬起頭,與後視鏡里的王叔對視,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傅時昱。」
「……」
王叔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