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季魚實在不解,「難道和季家的詛咒有關?」
季老太君目光微凝,「你知道詛咒?」
季魚點頭,將回程那晚遇到水鬼之事告訴她。
其實就算沒有水鬼,她心裡也是懷疑的,從小到大,祖母和貴姨等人對她的緊張看護,以及某些舉動,都說明了問題。
以前不去想,是因為她怕自己的身體熬不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離開了,何必惹他們傷心?現在……雖然她的身體仍是虛弱不堪,至少有了一些轉機。
季老太君心下嘆息,溫和地道:「阿魚,日後你會知曉。」
季魚抬眸看著祖母半響,到底不再追問。
雖然不知為何不能告訴她,但她知道祖母此舉是為了自己好,她從來都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問不出來也不急。
與祖母又說了會兒話,季魚起身離開,朝她道:「祖母,夜深了,您歇息罷,不必送我。」
季老太君站在門口,朝孫女笑了笑,正欲說什麼,看到踏著月色而來的男人。
新月如弦,懸於夜空,靜謐神秘。
那人紅衣翻飛,宛若涉月而來的精怪妖邪,妖美得肆意。
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季魚轉頭,看到來人時,那雙清淡的眼眸溢上溫軟的笑意,溫聲問:「你怎麼來啦?」
江逝秋上前攜著她的手,朝季老太君問安後,說道:「天色太晚,我擔心娘子,過來接你回去。」
季魚認真地說:「季家很安全,不必擔心的。」
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每一個角落她都熟悉無比,不覺得季家哪裡不安全的。
江逝秋被噎了下,低聲抱怨道:「娘子,你好生沒情趣。」
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感動一下嗎?
那些人間話本果然都是騙人的,誰說姑娘家會因為走夜路害怕,直接投入郎君懷裡?他家娘子一點也不害怕,也沒有投入他懷裡的意思。
明兒還是讓秦渡多弄些正常的話本給他。
季魚有些不自在,怕他在祖母面前胡說八道,和祖母道別,趕緊拉著他離開。
季老太君望著月色下,邊走邊低聲交談的年輕男女,臉上的神色漸漸松怔。
不管看多少次,她都無法適應這一幕,只覺得天方夜譚。-
經過濯清院前的那面湖時,江逝秋突然停下。
「江逝秋?」季魚不解地看他。
江逝秋指著湖道:「娘子,這湖是何時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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