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騰空時,會讓人本能地有種不安感,季魚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沒有,挺好的。」她偏首看他,「就是太好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她依稀記得,他說要帶她去什麼地方,直接生魂出竅,可惜記憶像被一層灰霧遮蔽,再多的便記不起來。
江逝秋輕咳一聲,避開她的目光,含糊地說:「昨晚娘子身子實在不舒服,為夫心疼得緊,便帶你去幽冥走了一趟……為夫真沒做什麼,就是和娘子親熱一番……」
季魚:「……」敢情她還採陽補陰不成?
不對,這人是妖邪,妖邪都是陰邪之物,可沒有陽給她采。
見她面無表情地看過來,江逝秋越發心虛,一雙眼睛盯著窗口的方向,看著窗外的大海。
「親熱?」季魚的聲音很輕,「怎麼親熱法?」
江逝秋:「……娘子,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江逝秋將她放回床上,然後蹲在她面前,比坐在床上的她還要略矮一些。
這個姿勢,就像將他自己放在一個弱勢的地位,看著居然還有些可憐巴巴的意思,讓人不忍直視。
要不是季魚一直清楚他不是人,只怕都要被他矇騙過去。
「……娘子,你不能這樣。」江逝秋正色說道,「咱們成親了,夫妻間的敦倫是正常的事。」
季魚的臉瞬間燙得厲害,趕緊伸手捂他的嘴。
他先是眨了眨眼睛,沒有避開,直勾勾地看著她。
感覺到手心的濕濡,季魚瞬間鬆開手,將手縮在身後,虛虛攏起,感覺渾身都快要冒火了。
他居然親她的手心!
這人實在是……
見她有些羞惱,江逝秋越發可憐:「娘子,我只是想親你……難道不能親?」
季魚:「當然不是……」
他很快又笑起來,看起來非常無辜。
很好,看來這隻妖邪是懂得如何滅火的,季魚絲毫氣不起來,反而有些好笑和無奈。
「我沒生氣。」她努力讓自己看著很冷靜,「就只是想問問昨晚的事……」
江逝秋雙眼一亮,「娘子,你想問咱們在幽冥時敦倫的事……」
「除了這個!」季魚飛快地打斷他,「還有什麼?為何我的身體今兒感覺比以往都要輕鬆?」
聞言,江逝秋很是失望,其實他很想和娘子探討一下夫妻敦倫之事。
她的身體太弱,他不敢做什麼,唯有進入幽冥時,可以不用顧忌太多,討一些好處。
江逝秋道:「娘子,你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體內陰氣過重,容易吸引不懷好意的東西,所以昨晚我帶你去了一趟幽冥……後來順便將你的命格遮蔽了。」
季魚怔怔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