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
季魚放下手裡的書,拍了拍身邊某條挨挨蹭蹭的觸手,無奈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觸手窸窸窣窣地伸過來,塞到她懷裡,蹭來蹭去,像是在撒嬌。
不是像,就是在撒嬌。
「阿魚,結婚證……」
季魚臉皮一抽,說道:「你是怪物,人類的結婚證對你也沒用,沒了就沒了吧。」
「不行,就要結婚證!」
怪物沉悶的聲音從洞穴里響起,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無數的蛇類陰冷爬行,讓人乍然聽聞,雞皮疙瘩都顫起。
季魚卻已經習慣了,無奈地說:「迄今為止,還沒有人類和怪物結婚的先例,民政局那邊估計也不知道怎麼給咱們頒髮結婚證,是不是?」
「不行,就要!」
季魚:「……」
季魚很想一巴掌將那條滾來滾去鬧騰的觸手拍開,懶得搭理它。
可是想到這隻怪物現在情況不太對,又心軟了。
那晚的誘發劑對異種有極大的影響,江逝秋不可避免地也受到影響,讓他徹底地變成一個怪物,暫時沒辦法恢復人形。
怪不得當時他的情況不太對。
季魚回想他眼睛的變化,便知他那時候就受到影響。
如果當時江逝秋及時離開,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待著,或許身份不會暴露。
只是如果他走了,留在那裡的人都會死。
那裡有她的好朋友林安雅,有治療部的同事,有研究院的人,有特異局的異能者戰士,還有西洲眾多無辜的民眾……
她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
季魚摸摸蹭著她的觸手,望著遠處的海天一色,心裡卻格外的安寧。
人是群居動物不錯,但偶爾享受一下這樣的悠閒,也是一種樂趣。
當然,某隻怪物不要總是執著結婚就好了。
這幾l天,季魚被它鬧了無數回。
要不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其實過兩天,他們已經和方局長說好,要去登記結婚的。
只差兩天,結婚證就能到手,偏偏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怪它鬧騰成這樣。
季魚雙手托腮,既然他這麼堅持,要不……改天找人幫個忙?
就是不知道民政局會不會給他們髮結婚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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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江逝秋終於可以變回人形。
他摟著季魚,抱怨道:「他們使用的誘發劑應該是中洲那邊新發明的,特地針對深海異種,效果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