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想聽他任何的辯解,他眼底掠過幾分失望,看向蕭玄睿:「睿兒,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處罰對你來說,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裡有數。」
「你如今的翅膀實在太硬了,如果朕不加以管制,會不會有一天,你會對朕下手?」
蕭玄睿的身子,猛然一僵。
他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父皇……」
皇上不想再看蕭玄睿一眼,他只覺得身心疲憊至極:「你母妃病重,你卻不來看一眼,只急吼吼的出宮去宴王府。睿兒,如今在你的心裡,可有你母妃的半分位置?」
「讓朕看,你如今,無論是心與眼睛,全都被權勢糊住了。如果朕再繼續縱容下去,你遲早有一天,會無法無天,肆意妄為……」
蕭玄睿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他以為,只要趙崇出手,推出趙翌,他就能在這件事中脫身,不會因此獲罪。
他怎麼都沒想到,宋徽等人不放過他是其一,父皇想要藉此懲治他才是最致命的。
父皇如今,對他產生了忌憚。
即使,父皇依舊疼愛他如初,可是但凡有人,觸犯到了他的帝位與權柄,他連他都能犧牲。
皇上揮了揮手,讓周公公派人,將蕭玄睿給拖了下去,立即執行杖刑。
周公公領命,招了禁衛軍過來,拖著蕭玄睿離開緋月宮……蕭玄睿離開的時候,看向皇上的眼神,滿是冷酷,沒有半分的溫度。
皇上的心,咯噔一跳,只覺得這個兒子,似乎將他惱恨到了心底。
他閉了閉眼,心裡很是難受。
禁衛軍也很快將趙翌給拖了出去……
趙崇從始至終都沒抬頭,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能保住他們的命就行了。趙翌也不用死了,他也不會再失去一個嫡親的孫子。
能得到現在這個結果,是目前最好的結局了,他已然很滿足!
趙翌被拖到了外面,被人按在了木板上。
蕭玄睿看見趙翌過來,他眼底漫起的全都是嗜血。
他狠狠地甩開那些禁衛軍的掣肘,踉蹌著腳步撲到了趙翌的面前。
他陰惻惻地笑著,緊緊地揪著趙翌的領子。
「趙翌……從一開始,你就不該搶走了趙炎的差事,代替他去宴王府辦事。是你壞了本王的大事……若不是你,宴王如今恐怕早就死了。若不是你,本王也不會被奪去親王褫號,被如此羞辱懲罰……你這個蠢貨,你因為一己私心,害得本王損失如此慘重。」
「你以為,一百個板子挨下來,你就能活了嗎?呵,本王告訴你,你簡直痴心妄想。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行刑的宮人,有一種特殊的手法?只要他不想讓受刑者活著,即使你只挨十個板子,你也照死不誤。」
趙翌的心頭猛然襲來一股恐懼與絕望,他惶恐的看著蕭玄睿,凝著他眼中那瘋狂嗜血的笑意。
他的心,頓時墜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