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睿氣得,臉色鐵青。
他咬牙切齒地低聲斥道:「五弟,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憑你,也敢對我這樣說話?」
「你難道忘了,曾經你是怎麼在我面前,搖尾乞憐,求我庇護的嗎?」
蕭玄墨的眼底,掠過幾分冷意。
想起曾經那些忍辱負重的時光,他身上的戾氣,就再也壓不住。
他一把揪住了蕭玄睿的衣領,冷聲笑道。
「二哥,你也說是曾經……曾經,我是被你壓著,受你們母子脅迫多年。可如今,我再不會受你們的脅迫,我告訴你,你和趙貴妃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會將屬於我的一切,一點點地拿回來。」
「現在,是你被褫奪了王位,禁足在府里。從今天開始,你要面對,你低我一頭的事實……如果,我現在讓你下跪行禮,也沒人能夠阻攔。」
蕭玄睿嘴角,氣得泛白。
可蕭玄墨說的是事實,他又無法反駁。
如今的他,只是一個郡王,而蕭玄墨則是五珠親王……
先不提禁足,單在身份上,蕭玄墨就已經將他碾壓得死死的。
蕭玄墨輕聲笑著,鬆開了他的衣領,動作輕柔的,為他整理著有些褶皺的肩頭。
「二哥,身為弟弟,我奉勸你一句,依照如今的局勢,你實在不宜與我硬碰硬,否則,受到損傷的只會是你。這是我在你手底下,臥薪嘗膽多年,得到最深的感觸。」
「風水輪流轉,如今,你低我高……你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他說罷,退後一步,扭頭看向方太醫。
方太醫頷首,挎著藥箱走向錢夫人。
錢夫人嚇得,臉色泛白,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她慌亂無助地看向蕭玄睿:「王爺……」
蕭玄睿深吸一口氣,他比誰都清楚,一旦讓方太醫為錢夫人把脈,那他剛剛的謊言,肯定會不攻自破了。
一旦證實錢夫人沒有懷孕,他必定阻攔不住蕭玄墨押走錢夫人。
一時間,蕭玄睿也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蕭玄睿一籌莫展的時候,楚瀛悄悄然的走到了錢夫人的身邊,他趁著蕭玄墨的注意力還在蕭玄睿的身上,他偷偷把一個東西,塞入了錢夫人的手心。
錢夫人一怔,她扭頭看向楚瀛。
楚瀛示意她稍安勿躁,錢夫人看著他沉穩的面容,她那一顆緊繃的心,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楚瀛壓低聲音,對錢夫人說道:「瞅準時機,將東西吞服下去。」
錢夫人連忙點頭,楚瀛退後幾步離開。
錢夫人啜泣哭著,緩緩地抬起衣袖,就在方太醫快要走到她身邊時,她將手心裡的東西,吞入了嘴裡。
方太醫蹙眉,他疾步上前,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你剛剛吃了什麼?」
錢夫人有些惶恐,她攤開空空如也的手心。
「我……我沒吃什麼啊。我剛剛不過是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了而已……」
她話音剛剛落下,突然覺得腹部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