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合適吧。你可是一國皇叔,我怎麼能讓你做這麼伺候人的事情體……我自己來吧,你快起來。」
他雖然遭遇的磨難多,可他到底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皇家子弟。從出生開始,一直都是別人伺候他,他身份尊貴,什麼時候這麼卑躬屈膝的,照顧別人了?
像他這樣金尊玉貴的人,她捨不得讓他做這些卑微的事情。
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真的不應該跪在她面前,做一些伺候人的事情。
誰知,蕭廷宴根本不聽雲鸞的。
他不顧她的阻攔,執意地將她的鞋子襪子都給脫了。
「之前你受傷,不能動的那幾天,不都是本王在伺候你嗎?怎麼現在,又變得矯情了?」
雲鸞抿著唇角,有些不忿地看著他:「我……我這不是矯情,我就是心疼你,不捨得讓你做這些卑微的事情而已。你可是一國皇叔,金尊玉貴的人,怎麼能做伺候人的事?」
蕭廷宴的眉眼間,皆是溢滿笑意。
他勾唇笑著,仰頭看著雲鸞,而後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又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妻子,夫君伺候伺候自己的妻子,又有什麼不可以?」
「我在你面前,從來都不會端什麼王爺皇叔的架子,我只是你的男人而已。伺候自己的女人,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雲鸞聽他說的這番話,鼻頭忍不住地酸澀起來。
她伸手,抱著他的手臂,有些不舍地撒手。
「蕭廷宴,你怎麼就這麼好呢。」
「你對我這樣好,我真怕有一天,你把我給寵壞了。」
蕭廷宴滿眼都是寵溺:「如果真能將你給寵壞,那也挺好的。我願意,寵你一輩子。不,不止這輩子,下輩子我也願意一直寵著你。」
雲鸞伸出手來,與他的手掌十指緊扣。
兩個人的心,在這一刻,貼得特別的近。彼此心意相通,互相愛慕,這真是一件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她心口溢滿幸福,只覺得上輩子的她,真是白活了。
這才是正確的愛情,這也是最健康的情侶關係啊。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
蕭廷宴哄著雲鸞,看她閉上眼睛,慢慢地睡沉了,他才舒展了眉眼緩緩地起身。
他將她的手放好,給她掖好了被褥,俯身親吻了她的唇瓣,而後他便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處,翻窗而出離開。
雲鸞並沒有睡著,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凝著他消失在窗口前的身影,心裡泛起無盡的甜蜜與快意。
她的唇角,不由得緩緩地勾起。
抬起手來,摸了摸還殘留著他溫度的唇角。
她一雙眼眸盈滿璀璨瀲灩的笑。
這個男人,有時候真是幼稚的可愛……這還是他第一次,按捺不住,大半夜翻牆頭,摸到她的閨房找她呢。
堂堂一國皇叔,居然做出這樣荒唐的行為,可真是讓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