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然不費工夫啊。
雲鸞心裡激動的,幾乎要衝向蕭廷宴,狠狠的親他一口。
她竭力壓制住心頭的激動,佯裝神色淡漠的看著楚豐:「那麼重要的一個令牌,霓凰公主怎麼會輕易的給了你?」
「楚豐,你不會為了活命,就隨意編制了一個謊言來誆騙於我吧?」
楚豐滿臉都是焦急,他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舉到了雲鸞的面前。
「公子,我如今一條命都被你握在手裡,你覺得,我還有膽子,敢編制謊言來騙你嗎?」
「這個令牌,就是霓凰公主交給我的。因為我和宗霖的父子關係,所以霓凰公主也極為信任我。她給我這個令牌,就是想讓我掌控住鷹城,成功歸入她的麾下。」
「她將鷹城城主唐鵬帶走了,這個唐鵬以前是太子的人,如今,他受制於公主,公主自然要將鷹城,收入自己的囊中的。公子若是不信,你可以拿著這個令牌,去試著調遣這鷹城的守將,他們肯定會對你言聽計從,無有不從的。」
雲鸞接過了令牌。
這是一個用銅鐵打造,差不多有成人手心那麼大的一個令牌。
令牌上刻了徽章圖案,最中間的地方,雕刻了霓凰二字。
一般的技藝手法,根本不可能仿造,這樣巧奪天工的技巧。
所以,這個令牌是真的,不是偽造的。
雲鸞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上面的花紋。
她扭頭將令牌,交給了蕭廷宴:「大哥,不如由你出去一趟,去驗證一下,這個令牌的真偽了。」
蕭廷宴接了令牌,二話不說就轉身離去。
雲鸞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為了防止事情有變,她當即就蹲在楚豐的面前,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頜。
將一枚藥丸,塞入了楚豐的嘴裡。
楚豐驚懼無比,他還沒反應過來,那藥丸就滑入了肚腹,消失無蹤。
雲鸞鬆開了楚豐。
楚豐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頸,慌亂無比的看著雲鸞:「你,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雲鸞沒有任何的遮掩,直截了當的回道:「攝魂丸……每隔半月服用一次解藥。倘若超過時間,沒有服用解藥,那麼你將會被勾魂攝魄,身體化成一灘水,暴斃而亡。」
「你也別想著,去找巫蠱族的人要什麼解藥,我實話告訴你,這顆藥丸並不是出自梁國,而是來自南儲。即使巫蠱族他們手眼通天,都不可能會研製出這攝魂丸的解藥。」
楚豐的心,咯噔一跳。
他沒想到,此人的戒備之心,竟然會如此之重。
他都已經將霓凰公主的令牌呈上,以此來表明自己的忠心了,誰知道她居然還是不信任自己。
非得要用毒物,來鉗制自己。
她似乎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仿佛她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早在他念頭剛剛起來,她就已經切斷了他的退路,讓他逃無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