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沒有任何的盼頭,我活著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石天鶴,我現在就把話放在這裡了,你倘若不同意女兒去參加選秀,那你就等著,給我和女兒收屍吧。」
石天鶴眼底滿是嘲弄,他氣得滿臉通紅。
他抬手指著石夫人:「你……你這是分明就是在逼我。」
「石家不能越過蕭家,與太子府聯姻,否則,我們石家就被披上,背叛蕭家的罪名。這個風險,我冒不起。況且,你也知道,太子對清研無意,我們石家百十口人,我怎麼能冒這個險?」
石夫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她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我不管,現在是什麼局勢,總之我今日就將話撂在這裡了。倘若你不能讓女兒如願,我就帶著女兒,共赴黃泉。我們死了,哪還能在乎,你們石家的百十口人?」
「石天鶴,我真的是受夠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再不看石天鶴一眼,便顫巍巍地走出了書房。
那背影既決絕又淡漠,讓石天鶴覺得,是那樣的陌生與刺眼。
石夫人一張臉慘白,猶如幽魂般,走到了大兒子所住的院落。
她清楚石天鶴的性子,估計就算她和清研真的死了,他也不會選擇去與太子府聯姻的。
所以,她想來看看大兒子,看看他最後一眼。
誰知道,她剛剛踏入院子,遠遠的就看見,石海跪在地上,地上散落了很多的碎片。
蕭菱站在對面,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地命令石海。
「將地上的碎片,給我撿起來,將碎片裡的湯汁,給我舔乾淨。倘若你不照做,我立刻就回蕭家去,到我祖父外面,去告你的狀去。」
石海低著頭,他的身子,忍不住地戰慄發抖。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暗暗咬牙回道:「蕭菱,你怎能這樣羞辱於我?我是人,不是畜生……」
只有畜生,才能舔舔碎片上殘留的湯汁。
往日,她動怒,打他臉皮消氣倒也罷了。
罰他下跪,讓他抄寫悔過書,他也一一認了。
可她現在越來越變本加厲。
她居然讓他像畜生一樣,去舔舐那碎片上的殘留的湯汁。
這樣的屈辱,只要是一個人,都無法忍受。
蕭菱絲毫不覺得,自己做得有多過分。
她微微俯身,伸出手去,勾住了石海的下頜。
她讓石海抬起頭來。
「石海,你也不去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什麼德行。在我眼裡,你從來都不是人,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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