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老奴不死,老奴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太子。太子殿下,老奴曾經欠你和皇后的,老奴如今,會一一還你們的。還請殿下,能夠原諒老奴曾經所犯的糊塗……」
梁羽皇略帶諷刺的看著黃嬤嬤:「呵……你永遠都是一個愚不可及的蠢人。你可知道,上一次你犯蠢,害死了我母后。這一次,你又犯了蠢,將孤也拉入了險境。」
「我們母子二人,能走到這一步,黃嬤嬤你功不可沒啊。父皇他正愁抓不著孤的把柄,你剛好撞上來,將這個把柄送到了他的手上。黃嬤嬤,你說說,你究竟是在幫孤,還是在害孤?」
黃嬤嬤整個人徹底都傻了。
她目光呆滯的看著梁羽皇,她緩緩的搖頭解釋:「不,我沒想害太子的。我沒有……我就是想幫太子你。」
梁羽皇冷笑一聲:「那印有太子府印記,裝有毒藥的瓷瓶,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什麼太子府的印記?瓷瓶上有印記嗎?老奴為何沒有發現?這明明,我老奴花了畢生積蓄,找人出宮買的毒藥。」黃嬤嬤驚慌失措到極致,她臉色煞白的看著梁羽皇。
梁羽皇滿臉都是苦笑,此刻,他恨不得能掐死面前的這個狗奴才。
黃嬤嬤到了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她搖著頭,整個人猶如瘋了般,猛然撲向梁文康那邊。
「皇上,我所做的一切,全都與太子無關。你不要因為此事,而牽連到太子身上……這些年,我都沒和太子聯絡,我們早就恩斷義絕了。」
「我和太子沒關係的……這一切都是我個人的行為,你……你不要牽扯到旁人身上,你別怪罪太子。」
梁文康嚇了一跳,他連忙躲避開來。
劉公公連忙喊禁衛軍入內,死死的固定住了黃嬤嬤發瘋的身體。
她披頭散髮,一雙眼睛猩紅,死死的盯著梁文康。
梁文康惱怒至極,他冷笑連連:「你以為,你說這些話,就能替梁羽皇推脫他的罪責了嗎?無論過了多久,你都是先皇后,都是太子的忠誠老奴才。」
「朕想,這個事實,滿宮的宮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吧?梁羽皇剛剛有句話說的對了,朕正愁找不到對付他的法子呢,誰能想到,你這個蠢貨,居然主動將他的把柄,遞到了朕的手裡。呵,真是蒼天有眼。」
「劉公公,傳朕口諭……太子梁羽皇,夥同黃嬤嬤,欲要毒害朕,謀朝篡位。其罪大惡極,無法寬赦,褫奪梁羽皇太子之位,立刻打入天牢。另,將這個狗奴才押下去,立刻杖斃,以儆效尤。」
黃嬤嬤整個人猶如傻了般,怔愣的看著皇上。
而後,她開始瘋狂大吼:「不,你不能褫奪太子之位。梁文康,你個狗皇帝,你不能廢除太子。」
梁文康看一眼這個狗奴才,都覺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他看向劉公公呵斥:「還不快讓人,將這個狗東西給拖下去,立即杖斃?」
劉公公滿臉煞白,他連忙讓禁衛軍,欲要將黃嬤嬤拖下去。
黃嬤嬤力大無窮的掙扎,她猶如一隻困鬥之獸,猩紅著眼睛衝著梁文康嘶吼:「梁文康,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當初要不是皇后,你覺得你能坐上這個皇帝之位嗎?」
「是你逼死了皇后,是你利用我,害死了皇后。如今,你又要害太子,我……我今天即使拼了這條命,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她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力氣,掙脫開那些禁衛軍的禁錮,直直的朝著梁文康的身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