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不能破壞了好不容易穩住的局面。
梁羽皇還在天牢,沒被赦免。
他們還要徐徐圖之!
現在不能急。
一定要穩住這個局面,否則,真的要功虧一簣。
雲鸞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她輕輕地舒口氣,平復著自己激盪的情緒。
蕭廷宴也沒催她,留給她足夠的時間,來調整自己。
大概半刻鐘後。
雲鸞仰頭,看著蕭廷宴,衝著他勾唇笑了。
「阿宴,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發瘋呢。」
「幸虧你在我的身邊。」
蕭廷宴的眼底溢滿柔情,他抬手,給她理了理鬢邊碎落的髮絲。
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蛋。
「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男人,和我還那麼客氣?」
雲鸞原本沉鬱的心情,漸漸地好轉起來。
她緊緊地握住了蕭廷宴的手。
蕭廷宴抿唇笑著,反握住她的小手。
梁霓凰站在不遠處,忐忑不安的看著這兩個突然抱在一起不撒手的兩個男人。
這兩人都是男子,他們這樣親密地摟抱在一起,莫不是這兩人是龍陽之癖?
皇兄怎麼找了這樣奇怪的兩個人,為他辦事?
這兩個人靠譜嗎?
她正看得愣神,突然那兩個人轉身,朝著她的這邊走來。
梁霓凰的心,立即提了起來。
不待他們詢問,她立即如實回道:「我……我沒想要背叛皇兄,我什麼都沒對盛圭說。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你們去轉告皇兄,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勸說父皇,將他赦免,讓他離開天牢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為此努力。
梁文康為此,也確實有了一些動搖。
畢竟,當初他之所以治罪梁羽皇,很大一部分是憤怒,他用那陰毒的手段,去毒害霓凰。
還有,他想搓一搓梁羽皇的銳氣,不想讓他繼續在儲君的位置上待著,所以他才將計就計,以謀逆的罪名,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將他打入天牢地。
他原本就打算,等一段時日,就將梁羽皇放出去,撥一處富饒的封地給他,讓他離開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