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放棄皇位,不肯繼承南儲的帝位。
不就是不想被那些東西束縛嗎?
不坐上那個位置,他就可以心無旁騖,沒有任何負擔地全心全意地愛著阿鸞。
梁羽皇因為蕭廷宴的話,心塞至極。
他的臉色沉了又沉。
雖然蕭廷宴說的這些話,都是事實……可他莫名覺得壓抑憋屈。
他現在終於能體會到,蕭廷宴為何沒有當南儲的皇帝了。
蕭廷宴並不在乎梁羽皇的情緒,他話鋒一轉,當即便沉聲提醒:「陛下,本王建議你現在立即回宮。石海刺殺你的消息,現在還處於封鎖的時刻……外人並不知道,他到底傷的是誰。」
「本王需要你繼續配合本王做事……」
梁羽皇的神色,當即便嚴肅起來。
「好,我自然是聽你的。」
「我這就回宮。」
蕭廷宴掃了眼靜寂無人的四周,他按住梁羽皇的胳膊,一字一頓低聲囑咐:「記住,石海的刺殺成功了,被他刺傷的那個人,不是石清研,而是陛下你。」
「現如今的你,已然陷入了昏迷,無法料理朝政。不管前朝,亂到什麼地步,你都不能插手去管。未來幾日,你只能待在你的寢殿,哪裡都不能去。還有,你必須要讓石清研,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待著。」
「她受傷的事情,絕不能讓外人知曉。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要讓她當做你重傷昏迷的幌子。本王說的這些,你可明白?」
梁羽皇抿著薄唇,緩緩地頷首。
「好,朕明白了。」
「宴王放心,朕絕對會無條件的遵從你的安排。」
蕭廷宴眸色深深的凝了梁羽皇一眼。
「保重。這一次,能不能請君入甕,就要看你的演技了。」
「你也保重,好好的照顧好雲鸞。」梁羽皇再沒任何的猶豫,當即便上了馬車,悄然回了皇宮。
大概兩個時辰後。
皇宮裡傳出消息,石海刺殺了新帝。新帝中了蠱毒,重傷昏迷。
朝堂諸臣收到消息,傍晚時分急忙趕入皇宮,探查新帝的情況。
孟國公馮御讓他們在外面等候,他們二人入了新帝寢殿,一探虛實。
彼時,梁羽皇正端坐在書桌前,執筆練字。
他看著相攜而入的兩人。
當即便沒有任何隱瞞,將自己的計劃,透露給他們。
二人看著新帝無礙,只是為了請君入甕。
他們緊緊提起的心,緩緩地落下。
梁羽皇抱拳朝著他們鞠躬:「外祖父,馮大人,未來幾日,朝堂上的政務,就有勞你們了。」
「盛圭是個大禍害,一日不剷除,於國於民都不利。希望你們能夠全力支持朕,早日肅清朝堂餘孽,以振朝綱。」
馮御趨步上前,托住了梁羽皇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