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神醫摸著雲鸞的脈搏,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蠱毒很是詭異……」
「我從來都沒碰到過這種的蠱毒。看來,以往研製的那些蠱毒解藥,都沒有了效用。」
蕭廷宴眼底泛著擔憂:「路神醫,你有把握能研製出這種蠱毒的解藥嗎?」
路神醫緩緩地搖頭:「沒把握……一點把握也沒有。」
「盛圭那個老狐狸,他這才研製的蠱毒,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吧?他到底圖的是什麼?不短時間取人性命,卻讓人長久地昏迷下去……他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王爺,他該不會知道,你和王妃的身份了吧?」
蕭廷宴不太確定地回道:「本王與阿鸞一向行事小心,從沒在外人面前,暴露過自己的身份。唯有一次,是在梁文康死的時候……」
「但那時,宮殿四周全都是我們的人,盛圭也早就逃之夭夭,他根本沒機會靠近皇宮。他沒道理,會知曉我們的身份。」
「而且,要是他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他肯定會藉此威脅梁羽皇,從而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但他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路神醫結束了診脈。
他神色帶了幾分凝重:「我本來就不擅長蠱毒。以往的那些蠱毒,差不多都是出自潺月之手。潺月的本事,與盛圭比起來,那根本就不夠看的。」
「我能研製出潺月的蠱毒解藥……可盛圭的蠱毒,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把握。」
蕭廷宴的心,不由得一沉再沉。
他的呼吸,都不自覺地沉重了幾分。
他緊緊地握著雲鸞的手,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中。
「路神醫,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讓雲鸞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吧?」
路神醫忍不住唉聲嘆息:「我實在是束手無策。」
他從沒遇到過這樣詭異,棘手難以捉摸的蠱毒。
盛圭那個老狐狸,可真是夠壞的。
他這是想要幹什麼呢?
路神醫思來想去,給出蕭廷宴兩個路。
「第一,若是能得到王妃中的蠱毒成分,我或許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研製出解藥。但這個希望,非常的渺茫,基本可以排除了。」
黑翼忍不住急聲問:「那第二個方法呢?是什麼?」
路神醫抬頭,滿眼都是憂愁地看著蕭廷宴:「第二個方法就是,讓盛圭親自將解藥,餵到雲鸞的嘴裡。否則……再沒有其他的有效法子。」
黑翼的一顆心,猛然墜入到了谷底。
「讓盛圭親自將解藥奉上?這怎麼可能呢?」
「這簡直比第一個還要難。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路神醫,你就沒有第三個方法了?」
路神醫心裡難受的厲害,他眼底滿是懊惱:「沒有……我束手無策。」
一句束手無策,幾乎徹底抽乾了蕭廷宴身體裡的力氣。
他的臉色煞白,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