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正常反應吧?這口血,估計就是體內的蠱毒被清除了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石清研便悠悠醒轉,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睛。
石天鶴眼底滿是喜色,他連忙詢問石清研:「清研,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地方疼?」
石清研一陣恍惚,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石天鶴:「我……我這是死了嗎?父親,我好像看見你了。」
父親不是死了嗎?
她一覺醒來,就看見了父親,可不就是死了,也下了地獄嗎?
石天鶴破涕而笑,他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傻孩子,我沒死,你也沒死。我們都平安無事了……沒事了,一切風雨全都過去了。以後等著我們的,都會是好日子。」
石清研怔愣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她微微地喘著粗氣,不知所措地看著石天鶴。
梁羽皇安排的太醫,聽到石清研醒了,立即提著藥箱進來把脈。
石天鶴與石海,皆都緊張不已地看著太醫。
半刻鐘後,太醫輕輕地舒口氣,眯眸笑著看向這對父子。
「毒清除了,身體沒有任何的損傷。二位儘管放心……好心照顧著,再療養幾日,估計就能痊癒了。」
「我去將此事稟告給陛下去,他知道石姑娘醒了,肯定會很高興。」
太醫說著,提起藥箱便抬腳離開。
石清研當聽見陛下二字,她連忙問石天鶴:「父親,陛下呢?」
「他沒事吧?」
石天鶴連忙搖頭:「陛下沒事,你替他擋了你哥哥刺過來的匕首,你中了蠱毒昏迷,陛下沒有一點損傷。」
「清研,說起來這件事,我和你大哥還是得要謝謝你。若非不是你替陛下擋了那麼一刀,恐怕我們石家這次,真的是要死絕了。」
傷害新帝,傷了皇上的龍體,無論他是誰,這都是要誅九族的大罪。他就算從盛圭的手裡逃脫了,他們石家也全都完了。
沒想到清研,居然在關鍵時刻,替梁羽皇擋了刀子,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石清研抬眸,目光極為冷淡的掃了眼石海。
「我不是為了石家,才去擋刀的。父親你應該知道,我從十多歲起,就愛慕陛下。這麼多年了,我對陛下的感情,早就深入骨髓。所以,無論是誰,要傷害陛下,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撲上去,為他阻擋風險。」
「大哥……我不知道你當時怎麼想的,你怎麼就能是非不分,敢對陛下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