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研在雲鸞這裡逗留了好一會兒,她以為能看見梁羽皇呢,誰知道,從始至終他都沒露臉。
她失魂落魄地離開。
回到居住的寢殿,她滿眼都是愁緒,「蓮心,你說雲鸞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有些似懂非懂呢?她的意思,是讓我不要那麼熱情,不要那麼表現出喜歡陛下的意思嗎?」
「可是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忍住自己的感情呢?」
蓮心眸光閃爍,她沉思半晌,低聲回道:「姑娘,你不必聽她的,她的話我也無法認同。喜歡一個人,就要拼勁全力去爭取,去獲得啊。如果你不主動爭取,陛下就會離你越來越遠……現在選秀還沒開始,你是靠近陛下最近的一個人,你必須要把握住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
石清研不置可否地點頭:「我也無法認同她的話,說什麼不能迷失自己,要找到自己的價值,人格魅力什麼的。我只是女子,我只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做。」
「陛下的身份放在這裡,我只要討取他的喜歡,在他心裡占下獨特的位置,我就心滿意足了。只要我能在後宮,站穩腳跟,我的父兄,我的家族,也會在這京都堅如磐石的站穩腳跟了。」
蓮心勾唇,輕笑一聲:「沒錯,姑娘說的,就是奴婢心裡想的。」
「姑娘,你可千萬別受到他人的影響。」
「放心吧,我不會受其他人的影響,於我而言,獲取陛下的喜歡,才是我這一生要為之奮鬥的目標。也是我體現出自己人生價值的途徑……我不求能夠如蕭黛那般,能夠取代先後,做這梁國真正的女主人。我只求,能夠給陛下生下一個皇兒,我能長長久久的陪在陛下的身邊。」石清研說這番話時,她的眼睛很亮,更帶著某種堅定。
無論是誰,都無法打破她的堅定,無法撼動她的信仰執念。
她就是愛梁羽皇,就是想要成為他的女人,想要永遠都陪在他身邊……
除此之外,旁的一切,全都與她無關。
石清研拿起了繡到一半的荷包,繼續繡了起來。
即使手指被細針扎破,她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她一定要繡出獨一無二的荷包,送給梁羽皇。
無論如何,她都要做,梁羽皇心中,那個獨一無二的女人。
她相信,總有一天,梁羽皇會看到,她愛著他那一顆炙熱無比的心。
——
馮家是坐落在皇城東部的位置,馮家世代都是武將。想當年,馮老太爺還是與先帝一起上陣殺敵的老臣。
後來,先帝病逝,馮老太爺鬱鬱寡歡了一段時間,他也跟著撒手人寰。
偌大的一個馮府,全數壓在了馮御這個嫡長子的肩上。
他從此勤學苦練武藝,沒有仗著他是三代老臣的殷實家族,從而混吃等死,當一個紈絝子弟。
他在二三十歲的時候,就從軍入伍,立下不少的汗馬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