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鸞看著馮澍青那無措慌亂的模樣,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馮姑娘你真是太可愛了……」
馮澍青有些恍惚地跟著雲鸞扯唇笑了。
她那笑容,透著一股憨傻。
雲鸞越看越喜歡,她一雙眼睛璀璨明亮,是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開懷。
蕭廷宴原本還有些吃醋,雲鸞放開她,去摟馮澍青的胳膊,與她那麼親密呢。
當他看見雲鸞臉上的笑容,他不自覺地也跟著勾唇笑了。
氣氛一時間,倒還挺融洽的。
乘風守在梁羽皇旁邊,整個人幾乎都要擔心死了,他沒想到,雲鸞他們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不由得滿臉都是哀怨,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我家陛下現在生死不知呢,他們倒好,就像是老友相見一樣。」
「陛下,你可真是命苦。也就只有我會心疼你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太醫,忍不住厲聲呵斥:「陛下到底如何了?你速度快點啊?」
太醫的身子,忍不住一抖。
他連忙回道:「再等等,不要急。」
乘風深呼吸一口氣,將滿腔的哀怨,壓在了心頭。
他有些委屈地看了眼雲鸞。
而後,無奈地低下頭嘆息一聲。
雲鸞可不管乘風那哀怨的眼神,她與馮澍青一時間相談甚歡,兩個人的想法,總是不謀而合,特別能聊到一處去。
馮澍青簡直是她的知己。
她從未有過什麼閨中密友,知己之類的朋友。但是,與馮澍青交談了一番,她想,若是有個閨中密友,或是知己倒也不錯。
雖然她與蕭廷宴夫妻感情很好,可有些話題,到底是不方便交流的。可閨中密友不同,什麼事情,她都能傾訴。
雲鸞一時間激動無比,緊緊地挽著馮澍青的胳膊,不願意撒手。
馮澍青也很高興,沒想到能與雲鸞這麼合得來。
她幾乎都忘了,梁羽皇還處在危險中的事情。
蕭廷宴站在旁邊,看著她們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他不覺得都有些吃味……兩個沒見過的陌生人,這第一次見面,就有那麼多的話題聊嗎?
他真是很不理解。
就在這時,太醫終於診脈完畢。
他連忙從藥箱裡掏出一個藥丸,塞入了梁羽皇的嘴裡。
乘風有些緊張的連忙問:「怎麼樣了?陛下沒事吧?你剛剛給他吃的,是什麼東西?」
太醫鬆了口氣,連忙回道:「乘風大人放心,陛下現在倒是沒有性命之憂。還好馮姑娘幫助陛下取暖,讓他的病情沒有加重。不過他身上的傷口,有些發炎感染……所以他現在處於低熱昏迷中。」
「微臣給陛下服用了解毒清熱的藥丸,等回到宮中,微臣再開一個方子,煎藥給陛下喝,養個十天半月,也就無礙了。」
乘風心頭提起的一塊石頭,終是緩緩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