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鸞之前倒是不會畏懼什麼人,如今,她是被路神醫治得死死的。
一看到路神醫那張臉,她都有些膽怯。
蕭廷宴忍不住低聲一笑,他抬手給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沒事,一切有本王,本王給你擔著……」
誰知,他這句話剛剛說完,路神醫就板著臉背著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看向蕭廷宴,不由得冷哼一聲:「喲,王爺真是威武霸氣啊,你說說,你要怎麼擔著?」
蕭廷宴不由得一怔,不知為何,他現在有時,也有些怯路神醫。
他有些不自在的,低聲咳嗽幾聲:「咳咳,那個……路神醫,總是讓阿鸞悶在院子裡,也不是個事。她現在和孩子都聽康健的,讓她出去散散心,走動一下,應該不妨礙什麼事吧?」
路神醫頓時怒了,他氣急敗壞地指著雲鸞的高聳如雲的肚子:「你瞅瞅她的肚子……現在比尋常的孕婦,大了一倍還多。她不是懷一個,而是懷的雙胎,稍有不慎,就可能一屍兩命。」
「雙胎生產,本來就難如登天,相當於一條命就踏入了鬼門關。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敢讓她出去亂晃?這要是出事了,你別以為,你是王爺,就能承擔得了責任了?」
「我告訴你們,我不同意……雲鸞這段時間,一直到生產,必須給我好好的待在這院子裡,哪裡都不能去。」
他必須要嚴防死守,否則稍微有一個意外,都可能讓雲鸞陷入危險。
蕭廷宴聽得心驚肉跳,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疏忽大意了。
他不由得一陣後怕。
是啊,阿鸞如今懷的是雙胎。
本來女人生孩子,都是極其兇險的事情,更別說這是雙胎了。
這要是在外面,一不小心出了意外,到時候他想要後悔,都是來不及。
蕭廷宴連忙衝著路神醫點頭:「路神醫訓斥的是,是本王一時糊塗了。我們不出去了,不出去。」
「路神醫,你來得正好,趕緊再給阿鸞把把脈,本王這心裡,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心慌呢。」
路神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是一個時辰前剛剛把完脈嗎?你記憶錯落不是?我看現在,該把脈的人,是你才對。」
蕭廷宴一陣汗顏,幾乎不敢再忤逆路神醫。
他低著頭,乖乖地任由路神醫訓斥責罵。
路神醫將他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雲鸞看著心疼,忍不住為蕭廷宴說了句:「路神醫,你別再責罵阿宴了,是我想出去散心,是我覺得有些悶了……」
路神醫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雲鸞:「你也不無辜,都是快要當娘的人了,性子還越來越跳脫,真是越活越回去……」
得,戰火從蕭廷宴身上,直接燒到了雲鸞這兒。
雲鸞欲哭無淚,路神醫現在好厲害啊。
她好怕怕。
夫妻倆被罵的,頭都不敢抬,一句話不敢再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