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宴將紙條湊到燭火下燒掉,他輕輕敲著桌面,抬眸看向溫凝:「你明日就給郭皇后傳信,就說,那些殺手統統都吞毒自殺了,本王沒有找到任何能夠指證她郭家的證據。」
溫凝不是個蠢笨的,自然知道宴王這樣做的用意。
她乖順地點頭應了。
當即便退出了寢室。
她現在,最欽佩最尊重的人就是雲鸞,所以她並沒有任何心思,想去勾引宴王。
宴王是屬於雲鸞的,除了雲鸞,誰也不配站在宴王的身邊。
蕭廷宴處理了瑣碎的政務,他便開始想妻子孩子了。
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他們。
蕭廷宴認命地嘆息一聲,他緩緩地坐起身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換了夜行衣,打開窗戶,一躍而起,悄然離開了宴王府。
雲鸞這邊剛剛哄了兩個小傢伙睡去。
她疲憊地錘了錘胳膊,回了內室……誰知,她透過朦朧的帷幔,陡然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她的心,不由得一沉。
這人是誰?
居然堂而皇之地躺在她的床榻上?
難道,是郭家那邊派來要刺殺她的人?
這郭家,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雲鸞當即便將匕首攥在手心,躡手躡腳地靠近床榻。
她目光冷凝,緩緩地掀起帷幔,動作敏捷地朝著那個人刺去。
蕭廷宴彼時正閉眼休憩,誰知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向自己襲來。他不由得一驚,當即便睜開眼睛。
入目的便是雲鸞握著匕首,氣勢洶洶的握著匕首朝著他刺來。
蕭廷宴倒吸一口冷氣,抬手攥住了雲鸞的手腕。
「阿鸞,是我……」
雲鸞一怔,她停住手,這才看清楚了蕭廷宴的模樣。
她不由得眉毛一挑,帶了幾分怒意看著蕭廷宴:「大半夜的,你不好好在王府休息,怎麼偷偷跑我這邊,偷偷上了我的床榻?」
「我還以為,是郭家派了殺手,故意埋伏在床榻上,要刺殺我呢。」
他偏偏還穿了黑色的夜行衣,若是不仔細看臉,任誰都會看錯,都能誤會是潛伏在此處,刺殺她的殺手。
要不是蕭廷宴反應快速,這把匕首,可就直直扎入他的咽喉了。
蕭廷宴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低聲咳嗽幾聲:「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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