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正是一天中最酷熱的時候。
一小隊軍綠色人影挑開前面擋道的樹枝雜草,警惕穿行在老林子裡。
陽光透著樹枝折射出的斑駁光影下,四個少年人被遠遠掉在隊伍最後面。
一個個汗漬混合髒污將小臉造得狼狽不已,滿頭大汗將帽子都染濕了盡顯疲態。
初時的興奮勁也過去,剩下的只余後悔。
周志峰眯著眼睛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叢林,大少爺脾氣再也壓不住,抓了把帽子狠狠扔地上。
「你個仆街仔,我老豆把你們當自家子侄,你就這樣坑他兒子的?」
什麼體驗真正的野外生存和叢林作戰,不來體驗一把怎麼敢說自己是血性男子漢。
那一套套的說辭,愣是將他忽悠得熱血沸騰。
到了地方二話不說先把他們塞運輸機里,打包扔到這個荒無人煙的老林子。
他們甚至不知這裡究竟處於何地,就被接踵而來的訓練累成狗。
宏博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又來了,你整天不叨叨幾十遍就不舒服是吧,有這力氣不如省些功夫趕路。
待會被大部隊落下,留下我們幾隻菜鳥都不夠野獸分的。」
「就是這一句,我丟…,這裡居然真有狼和熊,我反悔了,送我離開!
再待下去我不是被野獸毒蛇害了,就是被活活累死。」
周志峰似乎真的到了極限,面目猙獰情緒激動撲到宏博跟前搖晃他。
宏博淡定扣住他的手腕,一個巧力將人往身後一押將人用力往前推去。
周志峰被推得往前踉蹌數步才停下,轉身憤恨瞪著他。
可惡,明明比他小兩歲,硬是穩穩碾壓住他。
「實話告訴你吧,張叔叔疼我,才會破例把我們四個塞進來開闊眼界,只要拉練沒結束,咱們就不可能離開。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大家都一樣待遇,堅持一下就挺過去了,你看咱們昨天不就堅持下來了嘛。」
宏博心虛不已,是他小瞧了實戰訓練的苦,真是把小夥伴們坑得不輕。
幸好他能在媽媽的空間裡拿藥,要不然他們這些沒經驗的菜鳥,鑽了一整天的老林子要是沒擦藥,今天指定爬都爬不起來。
放下背包掏了掏,給他們一人扔一包巧克力補充體力。
周志峰雙手接入巧克力,看到熟悉的牌子眉頭一挑,舉高揚了揚語氣酸溜溜的。
「我老豆果然疼你們,進口的巧克力,沒少給你們寄吧。可你是怎麼對他兒子~我的,你簡直就是白眼狼。」
不怪呼周志峰打從到了京城後,待人接物態度都那麼惡劣。
只因從小到大,在父親口中是別人的對照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