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課時,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那個祁心雨明明不喜歡她,卻偏偏最愛關注她,看到余恩恩不開心,她就高興。
推了推自己的室友指指余恩恩,偷偷說:「這段時間上下課都是一個人,還不知道自己脾氣有多臭,都沒人願意跟她玩,有幾個臭錢有什麼用。」
她聲音不算很大,但中間只隔了兩個人,祁心雨好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所以那一字一句還是傳入了余恩恩的耳朵里。
她心情正不爽,祁心雨也算是撞槍口上了,她冷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這段時間上下課都是一個人?是不是天天上課就盯著我一個人看?好害怕啊,你該不會是我吧?」
「你有病吧!」
祁心雨的臉像是吞了蒼蠅似的扭曲,「我說你了嗎就對號入座。」
「那你幹嘛接我話呢?誰讓你對號入座了?」
祁心雨本身就易怒,情緒一激動,就說不出來話,「明明是你先接我的話,你對著我臉說了……」
不等她罵完,余恩恩就往後傾斜了下身子,嫌棄道:「你是羊駝嗎這麼能噴,冷靜一點,我不是精神科醫生,治不好你的精神病。」
「余恩恩!」
她聲音徒然拔高,前面講課的老師,周圍的同學全部都看過來。
「你們倆幹什麼呢?!」
「老師!」祁心雨惡人先告狀,「我聽課聽得好好的,余恩恩罵我神經病。」
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
余恩恩給她翻了個大白眼,她也站起身,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老師,是她幻聽了吧,我無緣無故地罵她幹嘛,我在記筆記呢,她突然叫我的名字給我嚇一跳。」
說著還揚起了手裡的筆記本。
「……」
周圍的同學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沒有人願意當個惡人。
老師也懶得管她們這些閒事,「好了,馬上要下課了,你們倆都老實點!」
余恩恩應了聲好,祁心雨氣得把書拍得哐哐響,也重新坐下。
在老師轉身過去的那瞬間,余恩恩給她對了個口型,祁心雨氣得快冒煙兒了。
被祁心雨攪和這麼一通,余恩恩心裡堵的那口惡氣居然還舒坦不少。
果然還得是發瘋。
今天下午兩節課,等結束時都六點了,如今入了冬,天也黑得早。
但是她現在不想回家。
沒想到姜珣過來找她,他下午沒課,早早等在余恩恩的教室門口,「姐姐!」
余恩恩還沒從教室出去,姜珣就在外面跟她招手。
姜珣當初是以他們專業第一考進A大的,加上他的相貌出眾,上次余恩恩的那個小短劇也給他不少流量,現在認識他的人可不算少。
她站在那兒,不少人頻頻看過來,暗戳戳地打探他們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