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眠安能走到今天,陶家沒少給他出力,甚至有時候徐眠安性情急躁,難成大事,還是陶亞鸞在後面給他出謀劃策。
查到的資料里顯示規劃局的一把手,是當初陶家出錢資助的學生,他們的項目書徐幸止昨天晚上也一一看過,沒什麼問題,可是一直被壓,跟陶家應該脫不了干係。
只是,就算是知道他們有這層關係,沒有切實的證據,恐怕也說明不了什麼。
將背調丟在會議桌上,徐幸止看向明綏,「你怎麼想?」
明綏勾唇,一臉無所謂地笑道:「我又不著急,現在著急的是你。」
徐幸止沒說話,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有規律地輕搗著桌面。
半晌,徐幸止也道:「那不如就這樣,拖著。」
「你瘋了,你知道每拖一天,你的損失有多少嗎?」
明綏雖然知道徐幸止的意思,可還是覺得他有錢燒的,「何況,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爺爺會處理?畢竟陶爺爺跟他關係那麼好。」
徐幸止斜倚著靠背,長腿交疊,漫不經心地開口,「你爺爺又不是什麼重情重義之輩,利益至上的人,你覺得他會允許自己的老友在背後算計他?」
明綏被噎了一下。
因為她也很明白,明恆堂就是絕對的利己主義,在他的眼裡沒有友情,沒有親情,只有利益,也只有利益是最能打動他。
沒等明綏開口,徐幸止就繼續說:「你爺爺想讓你跟我聯姻,等這個項目公布,再同時宣布你我訂婚,你猜明家的股價能翻多少倍?」
明恆堂培養的幾個兒子孫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他如今也老了,眼看明家就要走下坡路,他必須要給明家謀取一個穩固的靠山。
他不是沒想過陶家和徐眠安,可陶家就一個女兒嫁給徐眠安,兩人這麼多年也就一個兒子,才十幾歲,根本靠不住。
所以明綏跟徐幸止傳出緋聞的時候,明恆堂就已經在暗自籌算了,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他的謀劃落空。
「你還真是雞賊啊!」明綏不由得感慨,「心眼兒跟馬蜂窩似的,以後跟你結了婚,我還不得天天睡覺睜著眼,以防你盤算著把我也買了。」
當即,徐幸止勾唇,像是在嘲笑,「放心,我不會跟你結婚。」
「那你......」
「是你爺爺自己這樣想的,跟我沒關係。」
明綏抿著唇,深嘆一口氣,「跟你打交道真累。」
雖然規劃局那邊明綏只要使點手段讓明恆堂知道,他們就不用再管,可項目進程他們還需要再做探討。
開會到中午,徐幸止還有其它事情處理,也沒跟她一起去吃午飯,明綏就自己先回去了。
等其他人都離開,鄧燭跟著徐幸止回到他的辦公室,才將自己調查的資料給他。
「當初買下恩恩小姐的那對夫妻倒是找到了,但是當初給他們牽線搭橋的是他們村子裡的一個老鰥夫,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人販子的線索斷了。」
徐幸止擰著眉。
買下余恩恩的那對夫妻不能生育,就想到了買個孩子回來,余恩恩偷跑出來以後,他們又買了個,這次他們把人看得緊,如今這個孩子都十六七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