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像說謊，徐幸止就坐下，又問：「明家哪個？」
「這、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們是在雅香閣見得面，她坐在屏風後面，我根本沒辦法看清她的臉。」
「那你又如何確定是明家人？」
「我、我們幹這行的，總要確定一下東家是誰，值不值得我們為了他們去得罪別人。」
沒想到這次就失了手，得罪到不該得罪的人。
徐幸止微微晃著手裡的酒杯沉思，居然不是徐眠安嗎？
又或者這個男人不老實，沒交代清楚？
徐幸止看向秦添，問：「你怎麼看，會是明家的哪一個？」
若是細細盤算下來，兩個人都有可能。
一個是為了報復明綏，只要把外界模稜兩可的消息給攪翻了，明恆堂得知明綏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很快就把她給拋棄，明璟又被廢了雙腿，最後的贏家肯定是明妍。
至於明綏，也有可能是她一直都在徐幸止面前扮豬吃老虎，為了聯姻，以免夜長夢多，就賭上一切，讓明恆堂得知徐幸止和明綏並沒有感情，從而讓明恆堂替她施壓，讓他們早點結婚，到最後擺脫他們的控制。
但是這些都只是猜測。
「確定沒有其他人？」
「我真不敢騙您吶，當時立了一屋子的保鏢，那個人就在屏風後，確實再沒有見其他人。」
侯澤奇又爬過去抓住徐幸止的褲腳，哭喊道：「徐總，徐總，我什麼都跟您說了，他們會殺了我的，肯定會殺了我的，求求您救救我，求求您......」
他現在沒了用處，秦添就讓人把他拉開。
「徐總！徐總......」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燈光昏暗的包廂內再次恢復平靜。
徐幸止神色凝重，「居然不是我大哥，還挺意外。」
「如果真的是明家人所為，那明恆堂那個老東西，會不會事先就知道，故意藉此來給你下套？」
「不清楚。」徐幸止微微嘆口氣，「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秦添懶散地倚著沙發，攏著火又點了支煙，「快點把你的這樁事情解決了吧。」
不由得，徐幸止回頭，「你要做什麼？」
他勾勾唇，臉上的笑意有些落寞，「打算出國找她。」
徐幸止笑著揶揄，「就是個小丫頭片子，至於這麼放不下？」
「你呢？」秦添反問他，「當下所有的麻煩，只要你跟明二小姐聯姻，這件事情就都能迎刃而解，你為什麼不做？」
「......」
捨不得余恩恩受委屈，一分一毫都不行。
徐幸止跟他碰杯，「誰也別笑話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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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著秦添喝了不少，等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
家裡空蕩蕩的，連一盞燈都沒留，徐幸止不由自主地看向客廳，以前余恩恩總喜歡坐在這裡等他回來。
他脫下外套，晃晃悠悠地去了余恩恩的臥室，她不在，房間都顯得很大，愈發冷清。
徐幸止沒開燈，直接在余恩恩的床上躺下，感受著她的氣息，好似她還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