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年，余恩恩要麼在劇組，要麼在跟徐幸止鬧彆扭，已經好久沒見過陳獻意，上次好像還是徐幸止訂婚的時候。
余恩恩回想了下，那次他好像也沒有女伴。
她眸子轉了轉，同樣挖苦道：「陳叔叔，你最近怎麼都沒帶女伴？改邪歸正了？」
「那是！」陳獻意驕傲地拍拍胸脯，「你陳叔我現在對待感情那是忠心耿耿，沒世不渝。」
余恩恩嘴角抽了抽。
忽然，她想到去年過年的時候，他身邊還帶著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余恩恩就好奇地問：「對了，去年跟著你的那個小姐姐呢？她媽媽的病治好了嗎？」
余恩恩剛說完，陳獻意臉上所有的笑意都盡數收斂，他扯了下唇角，搖搖頭，「沒有，去年九月份沒的。」
「……」
余恩恩愣了下，像是提到不該說的，就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既然是當醫生的，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也是。」余恩恩心裡稍安，又問：「那，那個小姐姐呢？她沒怪你什麼吧？」
畢竟當時她那麼執著地覺得陳獻意能救活她媽媽，不斷糾纏。可最後她媽媽還是離開了，她會不會覺得是陳獻意見死不救。
陳獻意笑著擺手，「沒有，他們早就離開了。」
雖然是笑著的，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但是余恩恩也沒過多留意，點點頭，「那就好。」
他們還不知道外面下雪，徐幸止進來拿上自己的東西，過去跟明綏說了些什麼，她跟著徐幸止起身。
經過余恩恩的時候，他腳步頓了下，沒有說話。
而是扭頭看向牌桌上的徐攸儀，冷聲道：「下雪了，回家。」
「下雪了？」
徐攸儀驚呼一聲，也顧不得剛洗好的麻將，起身朝外面看去。
天地之間，已然蒼茫一片。
夜都不是那麼黑了，銀碎的光閃爍。
她回頭，「恩恩，下雪了。」
余恩恩探著腦袋往外看了眼，對身邊的梁雲徹道：「下雪了，回去吧，再晚會兒封路了。」
「別走啊，反正這邊有地方住，等會兒直接上樓去睡就行。」
陳獻意他們平時都是直接玩通宵的，所以就挽留他們。
但是徐幸止沉著臉說了聲不用，就直接離開。
明綏自然是跟著徐幸止。
梁雲徹問余恩恩：「我們走嗎？」
「恩恩，快走啦！」
還沒等余恩恩說話，徐攸儀就已經收拾好她的東西過來喊她，她就只好點頭，「走吧。」
今天晚上他們只開了兩輛車過來。
來的時候徐攸儀跟著余恩恩一起的，但是現在下著大雪，讓梁雲徹再往老宅跑一趟，也不太方便。
徐攸儀就道：「那梁小公子，這裡距離你家不算太遠，你自己回去吧，恩恩跟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