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
合著他說了那麼多,陳獻意就聽到了沒人跟他一起比賽。
沒過多久,陳獻意搖的人就到了。
經理看到又是兩眼一黑。
他們總共就三個東家,今天晚上就來了兩個,要不是他知道秦添已經去了國外,恐怕今天晚上三個都得來。
對陳獻意,經理還能勸兩句,但是面對徐幸止,他愣是一句話都沒敢說,只能暗中慶幸他們平時把所有路障都檢查得仔細。
看到徐幸止過來,陳獻意就把他的頭盔丟給他,「稀奇啊,還以為你會在家陪未婚妻呢,沒想到還真過來了。」
「少說廢話。」
徐幸止過去把自己的賽車服也拿出來換上。
這條賽道當初他們三個人一起跑過,只是這兩年太忙,好久都沒再摸過。
要不是陳獻意今天晚上喊他,他恐怕都想不起來這茬事兒。
他們兩個倒是上了賽道,獨剩下經理心驚膽戰地提前給他們準備好了救援團隊,萬一真的出點什麼事情,好能第一時間救回他們兩個不要命的狗命。
這條賽道是一段盤山路,直通山頂,道路蜿蜒,崎嶇不平。
白天通過尚且有些困難,到了晚上,視線不佳,難度可不止翻倍。
可兩輛車像是水中的魚,在盤山路上飛速疾馳,兩車膠著,誰也不讓著誰。
失重的刺激感讓他們將白日積壓在心底的樁樁件件都忘記,只剩下速度,和呼嘯的風聲。
兩人早就把賽道所有的彎道和路障記熟,即便是在晚上,也沒耗費多大力氣。
兩人登頂的時候,才用了半個小時左右。
徐幸止是個瘋子,不論什麼時候都是。
仿佛他早就把生死看淡,向來只隨著自己的心意而活。
所以,他總是能比陳獻意快一步。
等他把車停在徐幸止車子旁的時候,徐幸止已經從車上下來,摘了頭盔倚著車身,視線落在山下京都的萬家燈火。
陳獻意下車,將頭盔摘掉,呼吸都還沒調整好,搖搖頭感嘆道:「我還以為今天晚上不要命的是你呢!」
徐幸止淡淡瞥他一眼,沒說話。
他過去站在徐幸止身邊,同樣倚著車頭,「好久都沒跑過了,你的功力不減當年啊,可惜今天晚上老秦不在,要不然你們兩個還能較量一番。」
以前他們三個人比賽,陳獻意永遠是那個墊底的,徐幸止是瘋,他不惜命,而秦添是倔,從小就不服輸,所以他們兩個人的水平總是不相上下!
徐幸止笑了聲,調侃道:「老秦,老秦現在在追老婆呢,他可沒那個閒工夫。」
「也是!」陳獻意搖搖頭感嘆,「你說咱們三個是上輩子殺人放火了還是怎麼著,沒有一個感情順利的。」
徐幸止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神色也微微黯然。
就聽陳獻意繼續說:「你是不知道,最近那個許鴛回來了,天天醫院堵我,家裡堵我,我他媽的居然不知道她還這麼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