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余恩恩只是眼睛疼,所以才流淚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徐幸止說了句安慰的話,她眼眶就又開始泛酸,這下眼淚愈發洶湧。
她嘴硬:「誰哭了,我就是眼睛疼。」
「好好好,眼睛疼。」
徐幸止耐心哄著,「再哭的話眼睛就真的不能要了。」
「......」
徐幸止罵她,她都不會這麼難過,偏偏他非要這樣假惺惺地關心自己。
「說了沒哭......」
徐幸止把她擁進了懷裡,低聲說:「受苦了。」
余恩恩推了他一把,但是沒有推開,手上便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埋在他懷裡哭。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等她情緒稍稍平復了一點,才把人推開,嘴裡嘟囔道:「多管閒事。」
徐幸止不由得笑了聲,「你這過河拆橋的本領,可愈發精湛了。」
余恩恩不理他。
護士過來又給余恩恩扎針,徐幸止就帶著這裡陪著她輸水。
余恩恩開始趕客,「你沒事幹了嗎?讓沁姐過來就夠了,您老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徐幸止在她病床邊上坐著,堂而皇之地說:「趙沁去劇組去了,今天沒人照顧你。」
「......那、那給梁雲徹打電話,讓他過來。」
豈料,他冷嗤了聲,「你那個不稱職的男朋友,現在在他自家公司學著做生意呢,恐怕更過不來了。」
「......」
難怪這些天梁雲徹這麼老實的沒有再來煩她,原來是被困到京都了。
現在林緹不在,許攸儀肯定也過不來,一時間余恩恩還真不知道該找誰。
最後乾脆扭過頭去不理他。
但是徐幸止把切好的蘋果遞到她嘴邊,「蘋果,吃一口。」
「走開,別煩我。」
她不要,徐幸止哼笑一聲,就自己吃了。
輸了三個多小時,結束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中午。
徐幸止去辦了出院手續,就帶著余恩恩回酒店。但是沒有在余恩恩之前住的房間,是徐幸止自己訂的頂層的套房。
他扶著余恩恩過去坐下,就問她,「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剛吃完早飯沒多久,又輸了這麼多水,余恩恩搖搖頭,「不用。」
她想了會兒,對徐幸止說:「把我手機給我,問問朱總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
「你就好好養傷。」
徐幸止把她的手機丟到一旁,「我已經讓人處理了。」
「你真的很煩!」
「嗯。」
「……」
余恩恩的話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絲毫起不了半點作用,她嘆了口氣,不再掙扎。
現在眼睛看不見,余恩恩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