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嘆了聲,身子又慢慢放鬆下來,微微搖頭,「我怎麼會見過她,上次你我也只是匆匆一面,哪裡有機會。」
說起來,當初余恩恩確實是去找過他,但他那時候誰也沒見,就把余恩恩給拒之門外了。
「恩恩,這名字不錯,你們給她取的?」江劍雄有些疑惑,「既然是你們收養了她,為何不讓她跟你們姓?」
「這個......」
徐幸止苦笑了聲,「說起來也不怕您笑話,當初我大哥是不願意讓恩恩入我徐家戶口的,只這麼沒名沒姓地跟著他們,後來需要入學,沒辦法就把徐這個姓砍了一半給她,恩恩這個名字,倒是我母親在寺廟裡給她求的字,來到我們家意為恩賜,只可惜前幾年全都是她的劫難。」
「恩賜.......」
江劍雄渾濁的老眼,忽然閃爍了一下。
他輕笑,「恩賜,恩恩,這個名字好。」
見他語氣有些低落,徐幸止問:「江老,您這是......」
江劍雄立馬收拾起失態的情緒,他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二位不如留下用過午飯,下午我派人帶著二位在諳台好好遊玩,將來你帶著未婚妻過來,也有處可去。」
「這......」
徐幸止沒打算拒絕,他只是故作猶豫了一瞬,就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許是江劍雄太過注重悌孝躬親,他們江家可以在外有房產,卻不允許私設宅院,江家園林比徐家老宅還大,是因為江家三個兒子三個家庭全都住在一起,一房偏居一隅。
晨昏定省,一日不得有差。
江家的規矩,可要比徐家多得多。
中午吃飯也是除了在外忙工作不在家的,都要規規矩矩地坐在餐桌前跟他一起吃飯。
今天老大和老二都不在,老三江別海在家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上次跟著江劍雄去京都的,應該是老大和老二。
席上還有江家的兒媳,孫子孫媳,烏泱泱地還是坐了滿滿一大桌。
徐幸止是貴客,位置安排得靠前。
他對面空了兩個位置,應該就是缺席的那兩個人,但是往後看去,那幾個婦人身邊竟然也缺了個位置。
江劍雄也沒打算給徐幸止介紹這一大家子人,對他道:「讓傭人準備了幾道諳台的特色,徐先生嘗嘗看喝不喝你的胃口。」
徐幸止笑著說了聲謝謝,就簡單嘗了一口。
聊了兩句飯菜,就提到了缺席的老大江別鶴和老二江別川。
江劍雄只說他們在忙工作,似乎對他們並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