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手肘、膝蓋,全部都是擦傷。
一個星期之前,學校的器材室,他們幾個人把徐逢天圍堵起來,拿著棒球棍子打在他的背上,肚子上,徐逢天蜷縮在角落裡,他們揪著徐逢天的頭髮,把棒球棍子塞進他的嘴裡。
他們幾個人聰明得很,從來不在徐逢天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再往前,教室里他們把徐逢天的凳子拆了,燒掉他的作業,把他的水杯里吐口水,逼著他喝下去。
……
一件件一樁樁,每件事情都看得余恩恩想打人。
原來徐逢天還是跟他們往輕了說。
她眉目有些冷,對徐逢天道:「怎麼就這麼笨,任由他們這麼欺負你。」
徐逢天低頭不語。
證據都擺在了他們面前,那幾個學生家長連最後一絲氣焰都磨滅了,他們道:「真是對不起啊,都是孩子們的玩鬧,沒想到他們太過了點,我們替孩子賠罪。」
「賠罪?」
徐攸儀盯著他們,「怎麼賠罪?」
「您說怎麼賠就怎麼賠,多少錢我們都願意。」
余恩恩聽得發笑,「你是說,我們徐家來跟你們要錢來了?」
「不不不不是……」他們慌忙搖頭,「您說想要怎麼賠罪,我們絕對配合。」
「絕對配合?」余恩恩問道。
他們連連點頭,「肯定配合。」
余恩恩思索了一下起身,把剛才的那幾個視頻又放了一遍,道:「這樣吧,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那幾個人都屏著呼吸聽余恩恩說話。
只見她朝徐逢天招招手,道:「天天,過來數一數他們這段時間打了你多少下,咱們全都還回去,他們拿棒球棍,我們也拿棒球棍,他們用腳踹,我們也用腳踹,一點不多一點不少,怎麼樣?」
「這、這不行啊!」那些人一聽,頓時慌了,「這孩子不打死也殘了……」
「我們又不多打,只是把他們打在我弟弟身上的還回去罷了,怎麼就打死人了?」
「余小姐,徐總,你們開開恩,你們要什麼都可以,我們替孩子跟你們賠罪,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所以是我弟弟打的,你們家孩子打不得,是這個意思嗎?是你們家孩子比較金貴是嗎?」
余恩恩步步緊逼,「我們徐家的孩子比你們孩子命賤是嗎!任由你們這樣欺負他!」
徐攸儀適時站起身,拍拍余恩恩的肩膀,道:「養不教父之過,我看這幾個孩子,一個個都暴力傾向這麼嚴重,應該是你們家長不會教孩子,我看還是送到專業的地方調教一段時間算了,來之前我們聯繫好少管所了,我幫你們這一次,剩下的你們這些做家長的還是要好好監督,現在不管教,日後釀成大禍,可就來不及了。」
「徐總,徐總……」
有人還想求情。
徐攸儀卻叫她:「劉太太,劉總近日是不是在競標那個學校家具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