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員看著江允修，又看看余恩恩，有些不知所措，「這......」
「試一下吧。」
兩人同時盯著余恩恩，仿佛她不試這件衣服，就要繼續在這裡耗著。
最後，余恩恩妥協。
店員把衣服取下來，帶著余恩恩進了試衣間，道：「我幫你穿。」
裙子款式比較複雜，確實是不好穿，余恩恩也就沒拒絕。
是件很繁瑣的禮服裙，背後是綁帶和拉鏈設計，有店員幫忙，也穿了十幾分鐘。
等余恩恩出來的時候，滿臉的不耐煩，可是江允修見到這樣的她，卻直接呆愣住。
一襲白色綢緞長裙，層層疊疊的裙擺仿佛淡淡的月暈，輕盈而夢幻，隨著她緩步過來，裙擺泛起層層漣漪，與往日不羈的她完全不同，猶如綻放的白色荷花，遺世獨立。
這樣的她不像余恩恩，更像是年輕時候的周漾。
那個原本溫柔又優雅的周漾。
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也許，他們的寶兒真的還活著。
以另外一种放盪不羈的形式活著。
見他盯著自己發呆，余恩恩又誤會了，她抬手在江允修面前晃了晃，皺著眉道：「可以了嗎？可以的話我就換了。」
江允修這才慌張回神，連忙低下頭，掩藏起眼底所有的情緒。
隨後，他看了眼那個店員，見店員點頭，他才道：「可以了，這件衣服果然很適合你。」
「哦。」
余恩恩興致缺缺，主要是他剛才在挑撥她和徐幸止的關係，導致余恩恩現在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那我們現在可以兩清了嗎？」
「......」
「你不會要後悔吧？」余恩恩是真的不想再跟他們扯上關係，就又道：「那這樣，我現在再把你的衣服賠給你，以後也不要再賴上我了，好嗎？」
「......不用了。」
江允修輕輕笑了下，笑容有些苦澀，「這段時間打擾你了，以後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再麻煩你了。」
「好，謝謝。」
余恩恩說。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余恩恩直接打斷，她去換了衣服後，笑著跟江允修道別，「再見......」
應該是再也不見。
這次，江允修沒有再堅持。
等余恩恩完全離開以後，店員才上前，恭敬道：「江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