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我,你不是也一樣......」
「夠了!」一直不說話的江允誠出聲打斷他們的爭吵,「兩人都還在家呢,說話注意點分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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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恩恩隨著傭人出來,徐幸止就在主院外等著她。
雖然她也才在江家呆了一天,卻像是呆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她覺得跟這裡的每個人相處,都虛偽到讓她窒息,她一點也不喜歡這裡。
看到徐幸止的那一刻,她才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似的。
她直接過去抱住徐幸止,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呼吸,才覺得自己真的活過來了。
「你來了。」余恩恩悶聲說:「徐幸止,別拋棄我,不要讓別人代替我,我是余恩恩,其他誰都不是。」
徐幸止有些心疼,他摸著余恩恩的腦袋,柔聲說:「你就只是余恩恩,誰都代替不了你,我也永遠都不會拋下你。」
「......」
余恩恩沒有再說話。
徐幸止不問她發生了什麼,只說:「既然已經來了諳台,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他之前在這裡呆了幾個月,對諳台這個地方也已經格外的熟悉了。
原本江劍雄今天是想要自己帶著余恩恩去視察一下江家的產業的,想要告訴她以後大半數家產都留給她。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提前跟徐幸止離開。
江別海現在在江劍雄的住處,問道:「爸,下個月就是你的壽誕了,你打算怎麼過啊?」
江劍雄本來就是個好面子的人,過了八十歲以後,壽宴一年比一年盛大。
何況今年他們還找到了江允恩,依照他的脾性,只會比以前更加奢侈。
果不其然,江劍雄說:「這事你和你二哥去辦,儘量把所有人都邀請到。」
「好。」江別海應下,「您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把恩恩的身份公開嗎?」
江劍雄握著手裡的拐杖,輕笑了聲,「畢竟是我江家的女兒,總是要認祖歸宗的。」
當初余恩恩跟他提條件,說是要回來一段時間,他就已經想好了。
在壽宴這天公布余恩恩的身份,就算是以後余恩恩不願意認他們,跟著徐幸止回到京都,可在所有人的眼裡,她就已經是江家的人,她也永遠要冠上江家的姓。
江別海笑著應下,「那太好了,恩恩早年在外面受了那麼多苦,現在回到我們江家,自然是要好好彌補她的,總算是不辜負爸當年為恩恩積攢那麼多功德。」
他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心裡卻是恨透了。
不過就是個女兒,憑什麼她能拿到江家大半的財產,憑什麼江別鶴那麼窩囊,卻什麼好事都能落在他頭上。
他的兒子更受江劍雄器重,就連女兒也要分走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