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是我們江家對不起你，讓你遭了這麼多罪，是我對不起你啊！」
此時此刻，余恩恩的心情也很複雜。
當年，江劍雄他們確實是對她寵愛有加的，倘若不是江別海，這份寵愛，能一直持續到現在，甚至更加久遠。
可是她這麼多年經歷的苦難，又確實是由他造成的，甚至還要隱去她被害的消息，讓另外一個人來頂替她的身份。
愛有之，恨也有之。
余恩恩現在無法抉擇。
可現在江劍雄臥病在床，余恩恩也實在說不出狠心的話來，「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遷怒，但是我希望爺爺不要徇私包庇他。」
江劍雄垂下眼，自苦地笑道：「打拼了一輩子，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江家，我見過太多利益糾葛，人情冷暖，我只想要家宅安寧，就這麼一個要求，他們一個個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恩恩啊！」他緊握著余恩恩的手，「爺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二叔和四叔是個混帳不如的東西，但是你能不能留他們一命，就......就留他們一命......」
余恩恩垂下眼，嘲諷地笑了聲，「爺爺，那當初四叔可想過留我一命？」
「這......」
江劍雄語塞。
最後低頭不語。
雖然江別川和江別海做了很多的錯事，可到底還是他的孩子，他實在是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
「恩恩......」
江劍雄還想說什麼，余恩恩直接起身打斷，「爺爺也不用再說了，交給法律吧，如何判刑他們如何受著。」
「恩恩......」
江劍雄又叫了一聲。
可余恩恩根本沒應，「我先出去了，讓哥哥他們進來吧。」
第389章 從一開始就是棋子
病房外，江允誠看著余恩恩和江別鶴進去，他才轉頭看向徐幸止，問：「你們早就知道了是嗎？」
如今已經真相大白，徐幸止也沒必要再隱瞞，就點頭，「嗯。」
「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徐幸止勾唇笑了笑，「告訴你你信麼？你會為了恩恩把這背後的兇手抓出來嗎？還是說，你們會為了恩恩討回公道？」
「......」
江允誠一下子被問住了。
從一開始，他們就只知道余恩恩是被祝新致害死的，倘若徐幸止告訴他，並不是祝新致，是他們的親人，是他的四叔做的，他定然會覺得，是徐幸止在挑撥離間，又怎麼可能會為余恩恩討回公道。
他垂下眸子，心情格外的複雜。
哪怕是到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他面前，他還是不敢相信，江別海竟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