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逼著我去爭,他殺了我心愛的女人,在我的眼前!他告訴我,如果我不爭,就會如同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一樣,也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去,只有爭,只有獲得家主之位,只有當上這所謂的破公爵,我的兒子才能活,我也才能活!他就是讓我們兄弟自相殘殺!他死了都不讓我們安寧。」
舒玥從他顛三倒四的話中,猜測出,尤爾口中的他應該是他死去的父親。
書里只寫了尤爾的妻子生產完就去世了,尤爾很愛他的妻子。
原來尤爾的妻子是被他父親殺死的?
不愧是書里寫的一家子大變態。
難怪沈長年在溫德爾家族那幾年,會被逼瘋了,在這樣的家族裡,能不被逼瘋嗎?
「放開窩,窩要走了。」
不是她要找的人,她才懶得應付酒鬼。
他的經歷固然可憐,但這不是他傷害別人的理由,在書里,這個尤爾無所不用其極的傷害和利用沈長年,是逼得沈長年黑化的罪魁禍首之一。
他是受害者,但他也是傷害別人的劊子手。
不值得可憐。
尤爾眼睛裡滲出一絲瘋狂,這抹瘋狂席捲了他的全部思緒。
他握著舒玥手腕的力道陡然收緊。
「沈長年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他!」
幾乎在他力道收緊的一瞬間,舒玥念了一串術語。
尤爾的手如同被灼燒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舒玥繃著小臉,冷冰冰地看著尤爾,「窩警告倪,離沈長年遠一點,否則!窩饒不鳥倪!」
舒玥揚了揚下巴,轉身走了。
轉過身的一瞬間,舒玥臉就沉了下來。
溫德爾家族裡果然有修道之人!
剛剛的一瞬間,她又感覺到修道之人的氣息了。
只是那人很狡猾,隱藏的也很深,只一瞬間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溫德爾家族,不似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舒玥走後,尤爾呆呆的坐在地上。
靈魂像是離開了軀殼。
一陣腳步聲響起。
喬伊斯在尤爾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來,他優雅的斜支著額角,唇角勾著一抹溫和的微笑,眼裡卻不帶一絲笑意,冷漠地看著他的哥哥,「尤爾,你怎麼變得這麼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