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剛說完話,傅樾川突然伸出手扯住了她身上的外套,猛地一拽。
傅樾川的動作很快,阮棠沒有反應過來,被他巨大的力道裹挾著,在外套扯向傅樾川的那一刻,她整個人也猛地撲向了他。
咚的一下,阮棠的鼻樑撞在傅樾川的胸肌上,疼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傅樾川大概也沒料到她會突然撞上來,全身都僵住了。
客廳里詭異的寂靜著。
直到傅樾川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你還要在我懷裡靠多久?」
他只是看這件外套不順眼,想把外套扯下來而已。
阮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樑骨,從他懷裡火速退開,聲音也帶了點火氣。
「你有病啊?」
傅樾川低頭看向她,脫口而出,「這外套是誰的?」
阮棠整了整外套,眼珠子一轉,開口道:「你沒看出來嗎?男人的。」
傅樾川太陽穴突突直跳。
「看、出、來、了。」
就是看出來了,才要問!
他等了那麼久,等她打電話服個軟,他就回去接她,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已經找了個男人送她回來。
「看出來了還問,多此一舉。」
阮棠說完就要繞開他,又一次被他捉住了手腕。
他往回一拉,阮棠就被拽回來。
「不要讓我問第三遍,這個外套是哪個男人的?」
看著他生氣的樣子,阮棠回想起哥哥在車上說的那些過往。
這男人對她可隨意的很,婚後分居,把她當旅館,想來想來,想走就走,可沒管她氣不氣。
她微微一笑:「宋思禮你應該知道吧?我哥的朋友,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哥哥,剛剛回國,就是他送我回來的,他不僅送我回來,還約了我明天一起吃午飯。」
傅樾川凝視著阮棠,看到了她眼中那抹玩味。
她是故意的。
故意穿這外套進門,來氣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生氣,豈不是表明在乎她?在乎這段婚姻?
傅樾川的手慢慢鬆開。
阮棠見他撒手也沒停留,抽回手就大步走進臥室。
臥室門砰的一聲關上時,傅樾川的臉色也黑的像鍋底。
他不應該生氣,他憑什麼要生氣。
她只要把孩子生下來就行了。
他也緊跟著大步走進次臥,只是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罷了。
次日,阮棠一覺睡到11點才被傅老太太的電話吵醒。
傅老太太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怕晚上打擾她休息就沒打電話,這會兒以為她醒了才來安慰她。
阮棠也沒把昨天的事情往心裡去,畢竟她也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