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吳佳寶能一直保持他作為高校生「清澈且愚蠢」的本色,stay hungry,stay foolish.
他倆在一起,不求榮華富貴,只圖身體上的快樂。
最終,還是經不起美色的誘惑。
夜宵,黎爽選擇在餐桌上吃。
當吳佳寶緊實堅硬的手臂,輕輕拎起她纖細腳踝的一瞬,黎爽閉上眼睛,放棄抵抗,主動淪陷。
慶祝什麼都好,人生不就是及時行樂麼?
情緒日漸推高,黎爽的肩頸在上下抖動間,明顯有一股不可控制的熱浪,開始從腳心湧向腰際。
她死死抓住桌沿,咬緊嘴唇,在不停的搖曳中,不願先於對方發出繳械的聲音。
吳佳寶只是年輕,並不愚鈍。
他感受到了黎爽還有想垂死掙扎的意念,於是有意無意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外側,用低沉的聲音警告:「乖一點。」
一句話,如正順毛擼一隻貓,突然就反推觸發了它的逆鱗。
他在挑釁。
黎爽從不會做「乖乖女」,「乖」不過是她情海幻變中的某一款保護色而已。
這麼高級的顏色,不需要用在像吳佳寶這樣的男大身上。
立刻,黎爽輕佻地用腿將吳佳寶從身上勾下來,輕踩到一旁的餐凳上。
她不由分說地坐上去,掌握了活色生香的主動權。
吳佳寶終於在一頭大汗中,丟盔棄甲全線投降,他緊握住椅把的手,黎爽都能聽見他關節生理性的彈響!
這就是讓女人「乖一點」的代價。
黎爽得意地從他身上跨下來,流暢抓起相鄰椅背上的一條真絲睡袍裹上。
她甚至痛快地還在腰間打了一隻精美的蝴蝶結。
黎爽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誤會應晴了。
一雙桌球檯的面積,赴生赴死,已然足夠。
明天該問問她,到底她目前是什麼狀態?
「姐姐都這麼狠的嗎。」
半夜,第二回 合的時候,吳佳寶不甘心地問。
黎爽沒說話,她肯讓他留下,不過是看中他還能再「服務」一次的能力。
酣暢淋漓的快感之後,黎爽恍惚聽見耳邊若有似無一句:「姐姐,畢業了,我養你啊。」
黎爽無聊地翻了個身:「你還是先養好你自己吧。」
香夢沉酣間。
黎爽還是不安地感到睡夢深處,似乎有警鈴大作的聲音。
她頭痛欲裂的坐起身,才發現,原來是現實中的門鈴正在催她的命!
她揉了揉散亂的頭髮,頂著模糊不清的意識,去開門。
「黎爽姐!」
拉開門,門外站著衣冠楚楚笑容工整的應晴!
糟了!
她完全忘記了昨天對應晴贊助臨時居所的許諾!
從對方的眼神里,黎爽讀出了信任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