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強迫自己冷靜。
「那段加密口令,真的有這麼重要?」黎爽不解地問應晴。
這又不是摩斯密碼。
應晴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到底多重要。
這時,應晴的手機震了,對面傳來劉放的語音:「應晴,你別怪公司。是河豚的何總,把北熊給告了!你還是趕緊把加密口令給我吧,算是救救公司,也救救你自己吧。」
應晴把手機擱在桌上,開了揚聲。
如果昨天不是黎爽攔著,應晴本可以很爽快地就將加密口令交給「師傅」。
但此刻她捏了捏手裡的律師函,就像雙指夾住對方遞過來的刀,無比地審慎和警覺。
加密口令也許是她目前能和對方談判的唯一籌碼,不能就這麼輕易交出去。應晴和黎爽同時想。
但還是潑辣的黎爽搶先一步,她毫不顧忌地對著手機發出一串鄙夷的冷笑:「舅舅公司?你找我們幹什麼?你應該去找你舅媽啊!不管是河豚的何總還是北熊的熊總,我跟你再說一遍,我們應晴已經離、職、了!」
說著,她目光一瞥,給了應晴一個凌厲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應晴這回沒有慫,律師函都遞到家裡了,她也難得雄起了一回,伸長脖子對著手機道:「師傅,錢是梁珊收的,公司為什麼要告我?」
劉放在對面愣了愣,居然沒有應答,而是直接掛斷了語音。
應晴「餵」了好幾聲,後脊樑又是一身冷汗。
黎爽幫應晴梳理邏輯,忿忿道:「河豚告北熊,北熊就告你?大魚吃小魚,小魚就要碾死你這隻小卡拉米?」
應晴唉聲嘆氣。
黎爽突然靈光一閃,如果真的是這個邏輯,那倒也好!
「是不是只要河豚撤訴,不追究這件事了。北熊就能放過你?」她說。
應晴的眼神也被她的話點亮了一下,旋即又迅速黯淡下去。
「北熊賣河豚的數據,河豚告北熊,理所應當。黎爽姐,河豚是不可能撤訴的。」
「如果找到何人可……?」
黎爽想當然地覺得,若是求到老闆門下,應晴說不定就能輕鬆擺脫這場危機。
冤有頭,債有主,此刻何人可就是冤親債主。
「河豚的何總嗎?」應晴苦澀地搖了搖頭,「姐,你別和我講笑話了!你都說了,我就是個被拉出來背鍋頂缸的小卡拉米。像何總那樣的大老闆,我根本接觸不到的。」
「假如…我有途徑呢?」
黎爽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這兩天反覆研究的對話框。
何人可尷尬的笑臉,依然尷尬地浮在屏幕上。
事業線攀不上的人,也許情感線可以摸索到。
「姐,你這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
應晴聽完黎爽加到何人可的路徑,十分堅決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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