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巴掌大的一張小臉,這會兒就更顯得眼睛又黑又大又空洞,那臉就更小了。
雲晏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喲,你這賤婢,不是都快死了麼,怎麼還能這麼伶牙俐齒地護著你主子哪?看樣子,你可真是豁出性命護著他吶!」
「又或者,你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之前那一切不過都是在他面前演戲!」
雲毓長眉擰起:「阿晏!」
雲晏曲起指節,清冷敲著椅子扶手,一下又一下:「他護著你,你護著他。看來你們兩個,還真是心心相印啊!」
第40章 捉著她的腳,綿密刺入
「稟家主,太醫來了!」
幸好綠痕此時從門外奔進來,正好打斷了雲晏的挑釁。
雲毓聞聲立即起身,目光凌厲刺向雲晏。
「你先回去。」
「有事,改日再說!」
雲晏眯眼又打量了打量雲毓和春芽,這才慵懶起身。
眸光清冷從他們面上掠過,譏誚地勾起唇角。
「行,雖說軟軟被你罰禁足一個月,可是我也要了你那賤婢半條命!」
「這筆帳算算,好像我們軟軟也不是那麼吃虧。」
他說完轉身,得意地大笑著,揚長而去。
春芽伏在榻上,絕望地閉上眼睛。
春芽再甦醒過來的時候,鼻息間聞見清涼的香。
想來是雲毓特地房中燃了助她醒神開竅的香。
他的體貼,總是潤物細無聲。
她聽見太醫與雲毓說:「上此替這位姑娘診治,發現姑娘曾中毒,下官嘗試開了幾個方子。」
「但是現在看來,姑娘身子裡的毒,非但未解,反倒越發有嚴重之勢。」
雲毓的聲音也是一顫:「為何這樣?」
太醫道:「一來,是那毒奇詭,下官這些年也從未見過。下官只能嘗試著配那幾個方子,可惜看來都不奏效。」
「二來麼……」太醫似乎有些遲疑。
雲毓道:「太醫但說無妨。」
太醫這才又道:「下官雖說沒有證據,但就是直覺,姑娘長期以來,一直在繼續服毒。」
「毒性累積,故此越發嚴重。」
雲毓也是一驚:「怎麼會!她如今在我院中,一切飲食全都小心。」
太醫也搖頭:「下官置身事外,便也更無從知曉了。」
春芽微微一哽,一滴清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你醒了?」綠痕在旁。
春芽努力說:「姐姐,我想吃藥。」
她要好起來!
.
春芽身上的傷倒不重,主要是心底憂思成疾。她自己振作起來,想要好起來,於是她的情形當晚就已經見了好轉。
可儘管如此,雲毓也沒準她回自己那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