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春芽就知道雲毓發現了她的異常。
她只好乖乖跟著雲毓進了「止水堂」,進門後跪下來,將今日的事情說了。
只是小心藏住了看見雲晏的事。
雲毓聽罷也是長眉微擰:「你從前可得罪過她們?她們為何總與你過不去?」
春芽低低垂下頭去:「若非說有,那奴婢冤枉,因為奴婢從未主動冒犯過她們;」
「奴婢想,興許是老侯爺最後的那些日子都是奴婢伺候在畔,姨娘們以為奴婢是從她們手裡搶走了老侯爺的恩寵,這便忌恨了奴婢。」
雲毓垂眼,靜靜看著自己微蜷的指節。
「……那你究竟,有沒有伺候過我父?」
第76章 他對她,產生了反應
雲毓終於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這問題,當初雲晏也曾激烈地搖晃著她的身子,逼問過她。可是她卻都沒有回答雲晏。
她原本以為,以雲毓這樣清風明月的人,他應該不會問的。
可是看來還是她錯了。
春芽整個身子忽然就鬆脫了似的,頭軟軟垂了下去。
一副柔弱的模樣,絲毫不是反抗,可卻就是連點活氣兒都沒有了似的。
雲毓心下莫名一慌。
他急忙轉開頭去,卻看見他自己的影子被燭光映在白牆上,是他自己,可是卻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了。
從回到侯府,第一面就撞見了她,不得不擁她入懷……不知不覺,他已經變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問題不是他一個篤心修佛的人該問出口的!
可是……說不清道不明,這問題就這麼問出了口,而且已經再收不回來。
兩人之間的沉默,讓他尷尬,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努力解釋:「畢竟,你現在已是我的通房。我總該知道你與我父之間的關係。以免,府內府外誤會。」
春芽軟軟抬眸,目光柔軟卻微涼地凝視著他,一瞬不瞬。
「奴婢記得,初見家主那日,家主說不是救奴婢的命,而是暫時饒奴婢不死,因為老侯爺暴斃,還需詳查。」
「奴婢明白,當日家主也是將奴婢當了嫌兇的。奴婢惴惴不安等著家主審問,可是一等再等,家主卻從未當面問過。」
「奴婢惴惴不安,不是因為奴婢心裡有鬼,而是因為老侯爺暴斃,身邊唯有奴婢一人。所有人都不問青紅皂白,就將罪責強加在奴婢頭上,奴婢百口難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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