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哥哥不是向太后娘娘告了假,說是要在家閉關清修麼?」
雲毓面上重又恢復清寂。
身形飄逸,甩蹬下馬,面如冰雪。
「今日是大皇子生辰,聖上與我是姑表兄弟,無論於公於私,我都應該進宮來賀。」
阮杏媚故意拍了拍巴掌,「二哥說的真是義正詞嚴!」
她湊近了壓低聲音,「二哥放心,就算我心知肚明二哥是為了誰而來,可是我不會說出去,我會替咱們雲家留著臉面。」
阮杏媚說罷,幸災樂禍地掃了春芽一眼,然後便故意加快腳步先走進宮門去了。
春芽大著肚子,自然不敢走快,只能落在後面。
雲毓緩步走上來,隔著一步的距離,與她以相同的速度一同向前。
春芽又何嘗不明白,他今日就是特地來陪她一起進宮的。
可是心下縱然再明白,這一刻卻也不便當面說破,否則只會讓兩人之間更為尷尬。
春芽只得低低垂首,將雙手在袖口裡絞緊,不敢回頭,也不敢側目斜視,只能注視著自己腳下的石板露面,一步一步沿著那長長的宮道走向前去。
待得走入大殿,阮杏媚那邊廂早已經入席坐好。
春芽身為丫鬟,沒有坐席,只能站在主人身後。
春芽繼續垂著眼帘向阮杏媚走過去,卻沒成想一抬眼撞見早已坐在了阮杏媚身旁的雲晏!
他竟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晏一身黑衣黑甲,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才回來,尚未來得及卸下甲冑。
他的眉眼之間仿佛還帶著征塵疲憊,以及夜色的陰暗。
而他一雙眼更像是染著死亡的陰森,此時正狠狠盯著她!
春芽深深吸氣,竭力叫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不要失儀。
司禮的太監見是雲毓來了,急忙上前來引導,笑眯眯道,「太后娘娘口諭,請侯爺到太后身邊就坐。」
太監將雲毓引導到了對面那一列坐席上坐下,與雲晏正好隔著整個大殿正面相對。
春芽深深吸氣,挺著大肚子站在了阮杏媚的身後。
阮杏媚故意回頭說,「我方才走得也不快呀,你竟然還落在後面,而且越落越遠。幸虧毓哥哥陪著你一路同行,要不我還得擔心你迷路了呢。」
春芽漠然垂眼,只管行禮,「都是奴婢的錯。下次不敢了。」
餐前的果子小食擺上來,阮杏媚笑眯眯拈了顆荔枝送到雲晏嘴邊,「阿晏張嘴,啊……瞧你上火了吧,嘴唇都裂了,吃一口敗敗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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