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嬤嬤見裴九思那邊情況危急,沒工夫多問,先穿過層層人山過去了。
這邊惠嬪聽聞兩個小太監已經招認了,再者皇上的狠厲,她也見識到了,不敢再說假話。
「是,是容貴妃娘娘逼臣妾的,臣妾若是不聽她的,往後在宮裡就沒有活路了。」惠嬪崩潰的交代了出來。
「小賤人,你敢污衊本宮!」
容貴妃氣得上前,皇后讓人攔住了她。
「容貴妃,事實已經擺在這裡了,你還要狡辯不成?」
「皇上,妾身是冤枉的啊!」
皇上沉下一口氣,像是已經意料到這個結果了。
「皇后,此乃後宮之事,你來處理吧。」
「皇上,太子他……」
「太子愚鈍,顯然毫不知情!」
皇后怎會甘心一舉將太子拉下儲君之位的機會,繼續道:「太子不可能不知道,長寧王酒杯里的藥就是他下的,還有上一次長寧王被陷害,定也是他的毒計。臣妾斗膽請皇上,一定要為長寧王做主啊,即便是看在先皇后的份兒上……」
「皇后!」皇上低喝一聲,「今晚還不夠丟臉麼,你還要如何?」
「父皇說得對,太子與兒臣手足情深,定不會害兒臣的。」裴九思這時道。
皇上見裴九思沒有咬著不放,面上稍稍露出一絲欣慰。
「朕乏了,諸位愛卿也各自回府休息吧。」
皇上先行,之後大臣們便散開了。
陸輕染看向裴九思,見霍扶風忙前忙後照顧,無需她操心,便隨謝緒先往外走了。
「九殿下他不是你的靠山,你們也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你是宣陽侯夫人,你與宣陽侯府才是一條船上的。」往宮外走的時候,謝緒壓低聲音道。
陸輕染笑了一聲,「你們侯府這條船,我可不敢坐。」
「你什麼意思?」
「畢竟掌舵的又不是你,你給我的保證,我能信?」
聽到這句話,陸輕染以為謝緒會反駁,可他卻沉默了。
「謝緒,宣陽侯府若一直被別人掌控,那傾覆不過是早晚的事。至於你,我不知道你為何甘願被利用,但你真該想一想你自己和侯府的命運了。」
說罷,陸輕染甩開謝緒往前走。
來到宮外,白氏和老夫人她們已經先出來了,正與其他世家的夫人說話。
見到陸輕染出來,那世家夫人又瞅了瞅陸婉柔的肚子,笑盈盈的跟老夫人道喜。
「看來你們侯府要雙喜臨門了。」
老夫人臉色不大好,只能勉強笑笑,「承您吉言。」
「喲,不過二夫人與侯爺成婚還不到兩個月吧,便是成親那晚就懷上了,這肚子也不該這麼大啊。」
陸婉柔有些慌,下意識用衣服遮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