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最近心情不大好,你們最好規矩一些,少東張西望的,少說話。」
劉裁縫忙應著,「是是,咱們定謹言慎行。」
那婢女進去稟報了一聲,而後才讓他們進去。
「娘也真是,我明明跟她說了,我去年的春衣還沒有新的沒穿,她還非要給我再做幾身。」這一聲柔柔弱弱的,氣息有些虛。
陸輕染抬頭,見自西屋出來一姑娘,十六七歲的樣子,面色憔悴,身子瘦弱,如弱風扶柳,不時還咳嗽一聲。
仿若那病西施,我自猶憐。
「劉裁縫,麻煩你了。」
劉裁縫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三姑娘且稍稍站一會兒,我很快就量好。」
「倒也不用量,反正有去年的尺寸。」
「還是要量的,姑娘比去年瘦了好多。」伺候孔三姑娘的婢女道。
「哪有。」
「姑娘這些日子寢難眠食無味,怎麼能不瘦。」
「燕兒!」孔三姑娘皺了皺眉。
小婢女自知多嘴,忙吐吐舌頭不再多說了。
劉裁縫上前給孔三姑娘丈量,同時說到夫人想給她多做兩身衣服,讓她選一選料子。那孔三隻看了一眼,興趣缺缺,然後擺了擺手。
「不選了,我只做一身就好。」
「是。」
劉裁縫需要有人幫忙搭把手的時候,陸輕染忙放下手裡的布匹上前去,她故意將那小婢女擠開,站到孔三姑娘身後。
她身上這股香氣與李朝荀那件衣服上殘留的香氣果然一致,確定了這一點,她這才小聲開口:「三姑娘可還記得李朝荀?」
她這一聲壓得極低,只她們兩個能聽到。
孔三身子當即一僵,忙側頭往後看。
「你……」
「他寧願含冤坐牢,甚至被砍頭,都沒有透漏那晚的事,怕有礙姑娘的名譽,而姑娘竟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不,我不是……」
「噓!」
陸輕染忙噓了一聲,再看那小婢女,果然已經有所察覺。
陸輕染不再多說,退到了一邊。
劉裁縫丈量好以後,他們就要離開了。陸輕染心裡打著鼓,知道快走到門口了,那孔三姑娘才開口。
「欸,走在最後的那個,你留一步,我瞧著你手裡那匹布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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