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文把楊秀文帶到跟前,複述了一遍楊秀文的事,請求許大人替她申冤。
許夫人在一旁聽著,氣得渾身顫抖,「真的受夠,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一個男的把惡事做盡,殺人償命啊!」
「簡直罔顧朝廷律法,我身為朝廷命官,豈能坐視不理,這是我來解決,我倒要看看這清水縣的縣令有多大的能耐,連殺人犯都能包庇。」許大人聽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當下就要去清水縣。
一位四品官員,根本輪不到她去做這種小事,卻說要親自去一趟清水縣。
柳小文覺得可行,「正好把這事提上日程,三天後就是方家的生辰宴,還來得及,咱們正好把陳耀祖的罪證帶上,三天後把她打入大了,她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直到上了馬車,抱著兒子的楊秀文還有些渾渾噩噩,這一來一回仿佛做夢一樣。
沒想到她這普普通通的人生也能遇到反轉了一個,跟她同乘一輛馬車的夫人,把她的案子給到了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手裡,而這位大人更是馬不停蹄,要帶著她回清水縣辦案申冤。
堅強的楊秀文,終於忍不住撇過頭落了淚。
「娘不要哭……」楊秀文的兒子緊緊的握著母親的手,依偎在母親懷中。
楊秀文捂著嘴巴,心實在難受。
她看著很難過,小聲的安慰道,「沒事的,心裡難受就哭出來,也該發泄發泄了。」
楊秀文這才放聲哭了出來,哭她這五年來受盡了委屈,苦她這五年來熬過來的堅強,哭她等待了五年終於等到了光明,到了替父申冤!
馬車狂奔了,第二天便抵達了清水縣,許大人是穿著官服,昨日的她原本剛到家,還沒來得及換下官服,就碰到了柳小文上門,不到小半個時辰就直接出門前往清水縣,甚至連覺都沒有睡好。
她從馬車上下來,縣衙官府的守衛都下得哆哆嗦嗦,朝廷官服都有階級,什麼樣的官府代表著什麼樣的品階。
都不需要出具令牌,看到許大人身穿的湛藍色官服,那一百下的麒麟圖案就嚇得在場的後衛瑟瑟發抖,全部跪在地上。
師爺看到了,換人急匆匆的去叫縣太爺,而她則連忙迎上來,「大人!」
許大人不跟她廢話,直接掏出了令牌,這可把師爺嚇壞了,他們這小小的清水縣七品以上的官員都沒見過,怎麼突然來了個四品大官,難道縣裡面出什麼事了?!
這時匆匆忙忙從裡屋出來的縣令,正好也看到了那張令牌,嚇得她雙腿一軟差一點就跪下,趕緊抹了一把冷汗恭恭敬敬的鞠躬。
「不知道刺史大人從遠而來所為何事,為何不提前知會下官一聲,好讓下官前去迎接。」縣令說道。
「張大人,你可認識她?」許大人也不跟他廢話,畢竟他們來此處辦事要爭分奪秒,今天辦完今天就回京城,因為明天就是方家宴會,得趕回去把最後的事情結果!
縣令張大人抬頭一看,正好跟楊秀文的目光對接在一起,這一瞬間便是面如死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