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陣酸麻,牽扯著整條胳膊都短暫性的失去了知覺。
她錯愕仰頭。
對上薄御白陰鷙,要殺人目光,沈煙實實在在的被嚇到了。
同他相識多年,她從未見他動這麼大的怒。
「呃,啊!」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脖頸,窒息感襲來,大腦片刻的空白讓她頭次發覺死亡和她離得這麼近。
而這種感覺竟是她最愛的男人帶給她的!
「薄……御白……」
她手無力的攀上他的手,臉色和唇色皆是慘白。
「是不是你約鶯鶯去的老城區見面?在她被你弟弟撞之前,你都和她說了什麼?跟她炫耀你尊貴的身份,拿支票侮辱她,逼她離開夜城是不是?」
「沈煙,我從前只當你有些任性,現在才知道,你不是任性,你是壞!」薄御白譏諷道:「說什麼跟你上床就同意離婚,實際是想拖住我,好讓你收買的店老闆刪掉咖啡廳里監控抹除證據是吧!」
「可惜,你算盤打錯了。整段監控錄像只是損壞了音質,你給鶯鶯支票逼迫她的過程都拍的一清二楚,店老闆也供認了你,你和你弟弟誰都逃不了,我會送你們一起去吃牢飯!」
沈煙腦袋裡乍現一抹白光。
她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喬鶯鶯謀劃的!
是喬鶯鶯先收買了店老闆,監控錄像的音質不是損壞的而是早就被動了手腳。
因為若有聲音,就能聽到,支票是喬鶯鶯先開口管她要的!
小墨也和她說了,他當時車速並不快,是喬鶯鶯故意衝上來訛人。
她壞?
呵呵哈哈哈……
沈煙放棄掙扎的垂下手,看著薄御白,瘋了一樣的又哭又笑。
「你還有臉笑!!」
薄御白暴怒,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從前聚眾打架,惡作劇戲弄鶯鶯,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我對你的忍耐,竟然讓你變本加厲,連法律都不放在眼裡,蓄意殺人!你真行!」
沈煙笑聲戛然而止。
聚眾打架?
惡作劇?
她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
薄御白甩髒東西一樣把她甩開,撈起床上的手機向後退了兩步,俊美的臉上滿是陰鬱的道:「滾出我的地方,回你的沈家等法院傳票!」
「咳咳,咳咳咳。」沈煙伏在床上,無暇去扯滑落的被子,捂著脖子難受的乾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