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內心毫無波瀾的忽閃了下眼睫,能不能跳舞已經不重要了。
他抱得太用力,沈煙呼吸到的空氣逐漸稀薄,她退身同他拉開了距離,說:「只要你不逼我復婚,強迫我換律師,就可以了。」
「你不怪我?」
「不怪。」
傷她的是安昭然,雖說要不是薄御白把她送進牢里,就不會讓安昭然有可乘之機,但是真要追究源頭,錯還是在她執意要嫁給他而造成的一系列悲劇。
她的不怪罪讓薄御白炙熱的心臟冷凝住,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讓他清晰的認知到她對他是真的毫無愛意了。
薄御白難受的五臟六腑都在痙攣,無法接受事實。
沈煙倦色靠在床頭,「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你走吧。」
她要理理思路,想一想,要先去找曾經跟在爸媽身邊的哪個人了解沈天鳴向她父母借錢的過程更為合適。
薄御白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頓了下,起身去拿了茶几上的保溫飯盒回來,道:「先吃點東西吧。」
沈煙心煩意亂的蹙起眉頭,「我還不餓,你放床頭,等下餓了我自己會吃。」
她手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剛才又睡了三個半小時,都快一小天沒進食了,怎麼可能不餓?
薄御白舀了一勺熱氣騰騰的玉米蝦仁粥,餵到她唇邊,不容拒絕的道:「張嘴。」
沈煙覺得自己像頭困獸,而他就是把她關在籠子裡的人。
她被壓制的無力爭執,只好機械的張嘴吃下。
實在沒什麼胃口,吃了一半她就吃不下了,男人倒沒為難她,收拾好餐具,貼心的問她:「要不要上廁所?」
「不用。你走吧,我累了。」
「累了就睡會兒。」
沈煙聲音干啞的道:「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薄御白握住她的手,傾身認真的道:「沈煙,我們重新開始吧。」
沈煙聽了天大笑話的甩開他,「薄御白,你不是說過不會愛上我嗎?」
她嘲諷的意思太濃,薄御白自尊心所使無法坦白早在她喜歡他之前,他就已經喜歡上她的事。
抿了下唇,平靜道:「我可以從現在開始試著喜歡你。」
曾經瘋狂想得到的回應,此刻只讓沈煙感到窒息。為什麼她想要他喜歡的時候他不給,現在她不要了,又一股腦塞給她?
沈煙眼前蒙了層水霧,喉嚨中被酸澀溢滿,好半晌都沒說出話。
「我處理些工作,你有事隨時叫我。」
薄御白去了沙發坐下,俯身打開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了辦公。